“那是规则！”

不等八云紫回答，八意永琳就自己说出了答案，她冷冷地道：“她在解析幻想乡整个空间存在的规则，一旦等她准备完成，那个攻击瞄准就不是在这里的某个人，而是幻想乡这整个世界！”

“你说什么……？！”

八云紫闻言也是愣住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神明居然有这样的手段。

“先前那些招数都是虚的，只有这个才是她的杀招。”八意永琳砸了砸嘴，眯起眼道：“这是我的漏算，没想到区区一个留在地上堕落的神明居然掌握了这样的技能，呵，我居然有点佩服她了。”

“要怎么做？”

到了这个时候，八云紫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对八坂神奈子所触动的“规则”的了解仅限于自身那些隐晦的猜测，这里明显应该听从专家八意永琳的建议。

“那种技能发动具有不可逆性，除非她自己愿意停下，否则我们最多选择和她硬碰硬……赌一把吧。”

八意永琳微微沉默了一阵后，说道：“到武也君出场的时候了，如果现在不出来，等她完成了术式之后再出现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现在吗……？”

“我们别无选择，八云紫，”八意永琳难得扯出了一个沉重的笑容，淡淡道：“让我见识一下吧，你费了这么大劲制作出来的……龙神。”

第四十八章 你可以称呼我，龙神

“我们彼此已经无法认同对方了，在这里必须有一个倒下，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话要问你，妖怪。”

一边静静地操纵着背后的术式，神奈子意外地居然冷静了下来，她用一种略微复杂的目光看着阿空说道：“到了现在我才确信，你的确是你，但是同时却也不是你。”

“嗯？”阿空不明所以地晃了晃脑袋，奇怪道：“你不攻过来吗？”

“……果然，你很奇怪。”

叹息般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神奈子那充斥着愤怒的表情忽然多了几分怪异的怜悯：“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毕竟这可是你当初用来攻击我的招数，我只是照搬过来使用而已。”

“嗯？”阿空歪歪脑袋，仍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忘记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记住，不管怎么说，你给我印象和当初是在差得有点远……如果不是你身上那股气息，我几乎要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你在说什么？阿空完全听不懂哦，”阿空挤了挤鼻子，举起巨大的手炮说道：“不管既然你不攻过来的话，那就让阿空先出招吧！”

看着毫无准备就这么直愣愣地把火球往自己脸上丢的阿空，神奈子反倒突然觉得轻松了些。

“野兽说到底还是野兽吗？虽然四千年前的你也是野兽，但是对于危险的嗅觉还是很敏锐的，事到如今……哼，这算是因果报应吗？蠢货。”

面对阿空的攻击，神奈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尽管事实有些令人切齿，但是她和阿空的力量论属同源，不管对方的威力如何强大，都不可能伤到自己分毫。

这也就是她把攻击的重点着手在自己能力之外的这个技能上的原因，不过现在阿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或者说，她根本意识不到了。

术式即将完成，神奈子虽然好奇为什么当初那个棘手无比的算计狂魔会变成现如今这般傻傻的样子，但这些疑惑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开口问了。

术式一旦完成，撕裂空间的规则洪流会直接把这只妖怪连同这片空间一起送入虚无，自己准备了四千年的杀招，就算干不掉那个人，让他的爪牙先尝尝味道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