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为死去的先祖跟雷恒打架,又被他从家园里面赶出去很不值得?”杰瑞克看到陈逸寒摇头便低喃着询问。
“没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保卫自己所珍视的一切。”陈逸寒毫不迟疑地回应。
“寒大人,你跟我们毒海马一族的长老们说得是一样的。”杰瑞克边说边把头用力地低垂了下去。看样子,它应该很纠结。或许,它又在为村落的覆灭感到愧疚了吧?
陈逸寒的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依然在问,“杰瑞克,你们的长老还有人存活下来吗?它们在什么地方?”
“它们都不在了。”杰瑞克摇晃起脑袋来回答。
“都不在了?”陈逸寒诧异地问。
“是的!都不在了。它们去找雷恒理论的时候,都被他当场杀死了。这之后,雷恒就开始屠杀村落里面的人。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从村落里面逃出来的。”杰瑞克边说边深吸了口气。随着这样的举动,它的拳头也紧握到一起。显然这段回忆让它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嗯,那娜达莎有可能知道雷恒在找什么吗?”
“我不知道。”杰瑞克是个诚实的毒海马。它既不会夸大其词,也不想去假设别人做下的事情。这样一来,它就只能给陈逸寒这样的答案了。
“好吧!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陈逸寒边说边从地上起身。当他看到杰瑞克依然痛苦地坐在那里时,便把手向它伸了过去,而后又催促般地说,“走啦!我们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当娜达莎从帐篷里面出来时,陈逸寒已经等在外面了。她看到陈逸寒,自然不会靠过去打招呼,而是想要悄悄地离开。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陈逸寒却主动招呼她说,“娜达莎婶婶,你醒得很早啊?”
“哦,还好吧!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起来。”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呢?”陈逸寒边问边把目光看向四周。此刻,帐篷外面除了他俩之外,到处都是一派安静的景象。
“我出去找东西吃!”娜达莎显然不愿意回答陈逸寒的问题。随着话音,她把脸色阴沉了下来,并把目光轻瞟到陈逸寒的脸上,“怎么?我这样做也不被允许了吗?还是我将来想要离开暂住地,都要跟你打报告呢?”
“报告就不用了!我只是凑巧有件事情不明白,所以想要跟你询问一下罢了。”陈逸寒边说边从主神勋章里面拿了盒饼干出来。他从其中取出一片放到嘴里后,便把剩余的饼干向娜达莎的面前送去。
在这种缺衣少食的时候,娜达莎显然无法拒绝陈逸寒的饼干。当她把手放入到饼干袋里,并且夹取了一块儿后,陈逸寒才微笑着问,“娜达莎婶婶,我听说雷恒来的时候,曾经给你带过一个口信。这是真的吗?”
要不是娜达莎吃饼干的时候很小心,恐怕她就要因为陈逸寒的话被饼干卡住了。
陈逸寒看到娜达莎满嘴饼干,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她时,便把手放到腿上轻轻地拍打。随着这样的举动,他又从主神勋章里面拿了听饮料过来,并将它打开送到娜达莎的面前,“喝吧!这东西在主神空间里面可不多见。”
娜达莎听了陈逸寒的话,抢夺般地把饮料从他的手上拿了过去。这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将饮料放到嘴边轻咂了一口。当她发觉这饮料的味道很好时,便把头颈左右摇摆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脸上也换成了陶醉的表情。
“怎么样?你现在能够想出我问的问题来了吗?”
“当然!我一定能够回应出来的。”就象很多家庭主妇一样,当娜达莎喝过一口饮料后,就不再去把它放到自己的嘴边了。非但如此,她的目光还紧盯在陈逸寒的饼干上。显然她很想得到陈逸寒手上的东西。
“说吧!雷恒究竟给你带回了怎样的口信?”
“那是我丈夫的信,它让我把雷恒介绍给村落里的长老们认识,另外,它还说,雷恒是值得我们信任的人。”
“你丈夫曾经因为雷恒为你捎来口信?”
“是的!我不认字,它只能这样做。”娜达莎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则换成了尴尬的表情。可只是片刻,她的手臂就向前靠去。显然她的注意力焦点还在陈逸寒手里的饮料和饼干上,而不是两人的对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