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女子平复下来,迟中务突然出手,在女子脸上轻轻抚过,女子只觉脸颊一冷,面巾就被迟中务握在手里,还猥琐的拿起来一闻:“嗯……”。本来想接一句“处T女的香味”但是想到这个世界要是说了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了了……作死小能手迟中务还是有作而不死的秘诀的。
女子脸上刚刚稍有平复的红潮以更快的速度涌上,修长的眉,硕大的眼,眉间一点吉祥印;本该是一张英气中带三分媚,娇柔藏于豪爽下的样貌变得因极羞而怒极。
“连发怒也很好看”迟中务想着。
“你……该死!”女子竟猛地挣脱了冰蚕丝束缚,不由分说就提掌攻来。
“卧槽!我难道不小心说出来了?”迟中务意外于愤怒的加成,却也并无所惧,自己早已布置好战场;所以还是有些脱线的说出来。
“包括前面那句啊!”少女的眼角似乎都有眼泪流出来了。
“……”这回无语的轮到迟某人了。
事实证明,在情绪的加成下,这霹雳世界的人能做到许多意外的行为。深有体会的就包括险些玩脱的迟某人。
掌相接,气劲四溢;拳相对,余力破空。那女子并不是迟中务所观察的那般弱鸡,除了内力根基不足之外,拳锤,指剑,掌刀,腿斧各项功夫都是炉火纯青;迟中务对于近身功夫并不是极为擅长,但是凭借根基更胜一筹,也能战个旗鼓相当;再加上预设好的术法,才能堪堪拿下。
少女被迟中务引到一片水池,迟中务眼中精光一闪;并指向少女胸前点去。少女涨红的脸再红半分,左手并掌如刀狠狠削下来。谁料迟中务只是虚晃一招,并指只是为了掐诀而已;“起!”水中埋下的四面镜子借着月光反射出微弱的银芒,少女浑然一呆。迟中务立刻退开,左右手各起一印,趁机往少女身上拍去;真力攻入少女体内,封闭气海;少女也因为外力侵入从幻象中清醒。
“司徒老哥的心魔镜射之阵用在幻光迷影上,对付这些心境修为不够的鶸真是一抓一个准啊……”迟中务好似对下手暗算没有任何包袱。
“你……你这银贼!无耻狂徒!”少女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狂喷乱骂。
“少女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迟中务皱起眉头……对之前的恶劣行为全无自觉。
这时突然玄解所在的房间墙壁猛地从内部被人一拳击破,沙飞石走;一个黑影如隼扑来。
迟中务立时判断不是对手——能在陷阱堆里和天真君再加上暗处的土豪金手下撑这么久起码比眼前的少女强上两个档次吧——便足下一顿,向后飘去。那人伸手接过少女,一查之下便知缘故;同源真气注入体内驱散迟中务外力束缚,少女立时恢复行动自由。
看少女不顾情势还要来追杀迟中务,那男子一喝:“速退”;对那少女有如当头一棒,不情不愿,狠狠一瞪迟某人,紧随男子飞也似的离开了。
迟中务往室内走去,却发现房里跟战场似得,算算自己的布置竟然损毁七成,不由大为惊讶来袭者的修为之高。
“幸有倦收天暗助,否则此回胜负难料矣。”天真君所言,迟中务也深以为然。
话接本题。
自从心结开解,遁入红尘以来,除了去参与过一次玄解移植手术;迟中务几乎就很少涉及江湖事了——当然,这个江湖也没什么好让他涉及的;毕竟见识过国家级战争的人,基本上是不会对幼儿园大班小班的打闹起什么兴趣的。总的来讲,江湖上除开二十几年前刀狂剑痴的传说一闪而逝之外,余者皆是不入迟中务法眼之人。
也只有传说中三招两式击败境界在意发并行高段的一剑万生的刀狂剑痴,在迟中务看来才可能是发在意先;但是按他推算,刀狂剑痴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年轻人,无法和他这种通过走术法辅以武功的道路,以灵力加上真气锤炼身体并且在数十年前解开心结,半只脚跨入等同于先天境界的人相比。
此外,对于自己的本身所在,他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比如什么中原三教三教元祖失踪,新成立的百年修堂一团糟搞得第三代弟子大多退隐;中原道教发生第四代弟子叛出道门事件;中原佛教分支七彩云天险些被人窃取秘宝;中原儒教发生第三代弟子生活腐化堕落等等;总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天真君去千灯石,一藏就是近百年不露面;和迟中务通讯也都是靠传真灯寥寥数言。倦收天原无乡自从道真分裂后就不再会面。央森司徒偃身在学海教务繁忙;自己也没有再恢复本来面目回过学海,往来也很少。算来算去,和自己来往最多的熟人反倒只剩下一个蝴蝶君。只不过蝴蝶君人在北域不挪窝,干的又是拿人钱财的买卖,虽然交情不错,但也不是常拜访的好去处。
此外还有一个人倒是一直深交了下去——那就是当年东海之滨遇上的嫩鸭子女侠翠少女。只不过现在嘛,人家翠少女已经从还探不透迟中务深浅的蹩脚女侠,修成了先天高人,苦境一代剑宗,还成了什么论剑大会的三届首座;让几百岁还是半脚先天的迟中务很没有面子。不过出于当年青涩生涯的交往,也让两人越发亲近,甚至传言说何氏商会之主要入赘万易商堡的流言云云……只不过两个当事人都清楚彼此关系还不算达到那一步罢了——至少在迟中务成就先天进军武道上境之前,都肯定配不上翠大小姐。
说完这些再说说迟中务本人。迟中务自从无意识之间成为“长生种”之后,就开始了长时间的人生迷茫。一般来说,只有短命的人类,对于生活才是那么的永远充满热忱,活力与激情;而成为长生种之后,时间成了个没边的东西;生活也会变得平淡乏味。迟中务之所以一头扎进红尘不出来,不就是为了在俗世间找寻刺激活力么?让他像天真君那样对着一盏灯一座几十年;
或者像倦收天那般在山顶看几百年日出那还不如杀了他——人家那是真无为;而迟中务迟小爷呢?他还等着天上给他掉妹子让他把呢;这么早就无为了,那岂不是成了被人称赞修了千年童子功还会笑眯眯点头称是的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