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内中,便是百花丛。
百花丛中,一名身披紫纱的贵妇正在花间,驻足观花。
“水蝶岩蜂俱不知,露红凝艳数千枝。山深春晚无人赏,即是杜鹃催泪时。”贵妇若有所感,吟出一首哀怨之诗。
“嗯……”自朱雀云丹入门后,迟中务的文学便已是今非昔比:“正是晚春三月时,踏青登峰访遗枝。云深一树尽芬芳,世人难睹唯我知。”
“嗯……”一首表露哀怨之思,一首表露相识之意。远胜前世所谓“约?”二人将心意格付文字之中。
“妾身缯翬翟,见过迟公子。”
“在下迟中务,见过缯夫人。”
“呵呵……此人乃妾身别院;公子无需如此过礼。”
“那……缯姑娘,在下有礼了。”
“听闻迟公子乃是苦境人?”
“然也。”
“妾身痴长年岁,却一世不曾离开过中阴界……不知苦境是何风光?”
“苦境地大物博,却不是一时便能说完。”
“嗯……是妾身失礼了。还请公子入内奉茶,为妾身慢慢分说……寐月——为迟公子引路。”
“是。”
“多谢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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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太极国便说——你们大国欺负我们小国,有违道义。”
“嗯……如此听来确实不错——不知公子你是如何化解呢?莫非真要停手么?”
“哈哈……我告诉他——我们中原古称中国,你说大国欺负小国不对我们承认;但我们是中国啊?既不是大国也不是小国,欺负你那是理所当然!”
“哈哈……呵呵哈哈……”
邻座的美人花枝乱颤;迟中务也借着啜饮一口香茗的机会,好好欣赏了一番。
绝美的姿容,淡雅的装束;静中带贵气,动时现雍华。
只是一想到这样的女子,竟然受到冷遇;迟中务内心就是一阵不爽——这分明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