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也是暗地叹了口气——安逸的生活总容易腐蚀人的心智。比如说阿鹤,能够成为一境至尊身旁的女人,又岂是泛泛?被迫上山庄,更多的也是因为牵挂女儿的缘故;可是自从和迟中务确立关系以来,安稳而奢华的生活就逐渐将她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对于现在的阿鹤来说,权变诡诈,算计谋划都不如安安稳稳地活着享受生活来的好——当然如果某人能够不再暗地里纠缠,让她可以在女儿面前抬起头来那就更好不过了。
细数了一番,迟中务也只能暗地慨叹是不是自己把女人们都养得太好了?长时间远离江湖风波的日子,确实令所有人的生存能力都下降了。
好在还有欧阳姐妹常年跟外界打着交道,宇文姐妹新来不久还没有“退化”,魔域的姐妹则是一直都需要超凡的智慧小心翼翼在几大“势力圈”中间站脚。
但是怎么看……这六个人加在一起,论智慧都不是人家海殇君的对手啊……
其实还有一个人很有价值——萧竹盈本人;可惜的是现在她正在和她女儿以及她母亲一起盘点无道天宫剩余的家当,然后全部转进有坐山庄不在庄内;不然的话,迟中务一定就叫上她。
迟中务就是这样一个货色……只要不是当场拿刀子捅他,只要大美人事后哭哭啼啼表示诚心悔过,九成九的可能都是他心一软就把人给保下来了……
看着自家那可怜的“智囊团”,迟中务暗叹——也只有求助于她了!
研究了好一会儿,说完局势,六女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迟中务只好干咳一声清个场,然后唤出他的“外援”……
“全胜不斗,大兵无创,与鬼神通,微哉微哉。”
迟中务腰间符封弯刀突然光华大作,邪光中人形化出;正是经过少许恢复已经可以化形走动的魔魁之女。
“妾身感谢主人以自身神气滋养,令妾身可以提前醒来……”
“啊哈……多余闲话就不说了。旁听了这么久,魔魁之女你也应该清楚形势了吧。”
“嗯,妾身已经知晓目前局势了。”
果然,单枪匹马干过颠覆三教加魔界的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魔魁之女很快分析出海殇君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加紧做掉魔魁。
“非凡来自东瀛,权门宗矩也是东瀛之人更是黑榜召集者。身为黑榜之一,海殇君必有能力促使非凡一方与东瀛合作抵抗魔界——而且说不定还会借这个机会消磨方界内仍不属于他掌握的力量。”
在迟中务面前,身份敏感的魔魁之女很小心地措辞着:“这样,在魔魁肉身成型的七天之内,海鲸岛必然会成为三方势力殊死搏杀的战场。而且因为三教虎视眈眈,三方谁也不会全力投入;这样就注定了七日之内无人可以杀掉魔魁,仅仅只能尽力耗损对方实力的事实。七天之后,想必三方已皆是疲兵;只要让三传人击杀魔魁,那么便可趁机举事一举击败三方;进而攻灭三教占据中原。”
“不至于吧……魔魁也没那么好杀啊?”
“就连主人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也会临场助阵,身为‘正道先觉’的海殇君由岂会坐视?只要他亲身临场,那么……局势就未必会是三传人斗魔魁了啊。”
“啊……是啊。不过三教底蕴深厚……”
“呵呵……三教内部矛盾重重,而且与魔界交战经年,战力早已不如往昔。据主人你所说,海殇君在之前还两次调动三教做些无用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则竭;三传人之战已是第三次。三次之后,三教又要如何面对如日中天的‘正道先觉’呢?”
“三教士气必不可用……”迟中务喃喃道:“谈无欲废功,一页书前辈宣布封山退隐——想必此事也在海殇君计算之中,无忌天子身边就是愁月仙子,连我也被迫反水——素还真似乎也是无牌可用了……”
“然也!妾身早在东瀛之时,便隐约听说过黑榜第一人毁灭之源乃是心智极为可怕的人物……为了达成目的,任何手段和关系都可利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妾身如今虎落平阳,不然必要好好和他会上一会!”
“毁灭之源……唉!想必权门宗矩召集黑榜,也是受了愁月仙子的影响咯?无忌天子也是受愁月仙子的影响完全放弃方界大权。愁月仙子啊……那可是海殇君的亲生妹妹……可怜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