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内宫正门口,刚下令众人入内将迟中务与袁冬曲一起格杀的白云娇娘一脸无奈看着手中已毁的宝弓。
“此弓花费吾三年之功方才制成,没想到仍然只有一击的威力……看来找不到无弦神弩,这一调之弦就是无用之物!哼……方界六弦,唯有吾所得半点无用;无忌天子你当真是分的一手好宝物!”
袁冬曲稍稍收拾好时,迟中务面前已经倒下好几个人了。少女奔出房外,还没来得及和迟中务两个合流,就被一阵乱箭射回去了。
躲在房内,袁冬曲一脸急惶。迟中务见状,也只得心叹一声:看来这回就算有风险,也只能去做了——要丢下这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给外面的乱军,他是无论如何也绝对做不出来的!
“冬曲!”
“迟宫主?”
“接下来我会施法离开此地……你,你抱紧我!”
“啊!”
“快别说了……他们要放火了!”
“嗯。”
袁冬曲红着脸,从后面用力抱紧迟中务。感受着那几乎不应该属于这个年龄的丰腴顶着背上的感觉,迟中务诧异之余内心也是暗爽到极点……
“注意来!喝……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涸……吾奉三山九侯先生令——摄!”
话说以迟中务这么猥琐的人,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下可靠的退路呢?须知他这一来,可是要做好事情败露被海殇君亲自诛杀的准备啊!
————
“天色有些昏暗,应是山雨欲来;你穿上它,不要受凉了。”
幽暗的山洞里,迟中务准备解下外衣给袁冬曲披上。
袁冬曲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急于脱身,并没有穿得太齐整。跑路的时候没觉得,稍稍一安稳下来,马上就有些羞涩了——毕竟她连中衣都没来的穿上。究竟还是个少女——若是换了她母亲愁月仙子,多半也就不会显得扭扭捏捏了。
要解下外衣,那就要松开先前粗粗包扎的那条布带。迟中务刚松下来,就听袁冬曲轻声“啊呀”一叫。
循声看着并无任何异状但是脸蛋却飞快涨红的少女,迟中务疑惑不解。
推敲一番,迟中务不禁转头看向手中握着的“布条”……
洁白的布带上沾着些血迹,因为是少女的贴身衣物而幽幽散发着淡淡的体香……
等等?贴身——是什么样的贴身衣物才会是这种特殊的长布条呢?
再回想起当时背负袁冬曲时后背的感受,以及平时几乎看不出来的外形,再结合袁冬曲一直以来的杀手身份;迟中务突然悟了!
看着迟中务一副恍然的表情,袁冬曲把头埋得更低了。
暧丨昧的气氛转瞬而逝,少女突然惊叫一声,紧张地抓住迟中务的手臂。
“舅舅!舅舅一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