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寻不得上山的路,看来此地已经被佛门阵法所封闭了。”
迟中务对佛门的阵法不熟,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不如以力破之?”
“不可!”
海殇君此时已近油尽灯枯,虽然依旧豪气不减,但也必须在傲笑红尘的搀扶下才能站稳了。
“大哥,小弟所说之事还请大哥仔细斟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那么久了,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我……”
“哈哈……”海殇君见状不再坚持,转向迟中务:“迟中务,吾知道这次失算,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你……”
“嗯哼?”
“但是吾并不怪你。是吾先用你的家眷要挟在先;以己度人,你有激烈的报复也在情理之中。吾此回托付你,是有……一件事。”
“请说吧。”
“呵……”海殇君在迟中务和傲笑红尘剑如冰的围观中,淡定地运起真气来。
无视口鼻溢血如涌,海殇君豁尽最后一丝真气,逼出一身不世根基。
真气氤氲离体,纵然十成功力尽出,最终也只剩最多四成。
迫尽精元,再喷出一口心血将之凝为一颗血丹;海殇君虽然气息若无,但脸上却是换上了轻松无比的表情。
“此丹蕴含三百年真元,以及吾新近所悟的奇金转命术。吾知你乃是中原正道的一员……你愿意代吾将此物赠与梵天?”
“梵天?一页书前辈?”
“梵天正渡入世终劫,吾已无力再助;此丹乃是吾最后所能尽的一分安排。”
“哦……”
“此中因果,你日后自知。蚁天应允必为梵天挡去三劫,梵天慨叹蚁天必将死于第三劫……天数因果,不脱其中也!”
“此物我收下了……只是要如何使用我不能做主。”
“将之交与素还真即可——他会明白何时使用为佳的。”
“嗯。”
“至于愁月和冬曲……我不想再有人涉入江湖风波了——看在昔日之情上,还请你好生照顾。”
“此事我自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