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好，那吾方才可就不是戏汝一戏了。”

“是吗。”圣慧表情淡然，似乎毫不在意。

“唉……迟早被汝害死。”

圣知见今天的“劝诫”也不奏效，气恼地顿了顿脚，起身返回自己的居所静修去了。

眼看圣知离开，圣慧慢慢坐下，又恢复了那幅懒懒散散的样子，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拾起梳子，慢慢拂去上面的灰尘，圣慧一边梳着鬓发，一边对着镜中人说道：“摩诃台重返人世，四飞天的罪行就要被审判……你是在等什么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炉香熏得满屋子都是清新的味道，圣慧终于梳完了头，又理起眉角来。

小炭笔在颧骨上左一笔右一笔，但笔笔都让她不满意，很快又擦掉重画。

正当她和自己的眉毛闹别扭的时候，突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冰儿？”

圣慧眉毛一挑，手中小炭笔往梳妆台上一砸，然后作起颜色就起身回来一看……

那个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人，不正是……

“啊……”

圣慧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真是你……冰儿。”

“我……”

内心不知设想过多少次，自己要如何斥责他，要如何威逼他，要如何利诱他；但事到临头，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心里只剩下“赶快躲起来”这一个念头，圣慧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眼看她的眼睛瞟向房门，迟中务索性直接抱住她往回一带……

————

“你胆子当真不小，竟敢在敌人的巢穴里面一觉睡到天亮……”

圣慧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一脸不满地对迟中务说到。

“如果是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死在你手上……”迟中务浑不在意，一手往怀里紧一点，引动圣慧一阵不满地娇嗔：“那不是牡丹花下死么？”

“哼哼……”

“冰儿。”

“别这么叫我……”圣慧把头拱进迟中务臂弯里：“我是大汗四飞天之一的圣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