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虽然有些武功,但总归也没法子对付迟中务这个级别的;看他如此“轻薄”发病的女子,急的掉下泪来。
那女子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全无血色,张大嘴努力想要呼吸,却无奈心中绞痛不已,气力渐渐流失;偷眼看到迟中务全神贯注盯着自己,更是有如一盆冷水在三九天从头倾下,全身冰凉。
既然是心疾,那么首先以稳住心室为先;鉴于男女授受,迟中务隔空虚点,女子只觉左胸一暖,心房附近便有一股热气护持住了自己,心跳渐渐恢复规律。
随手扯过一根丝线,一头挽上自己手指,一头则飞过去搭在女子纤细雪白的手腕上;迟中务施展“悬丝诊脉”之术,探听她的病情。
看迟中务行为不似匪类,倒像是专程来救人的;那女子和喜鹊也都暂时安下心来。
“嗯?小姐的心病不是内因所成。”
“啊……”
“是什么意思你快说啦!”
“在下的意思是小姐虽然身体较之常人略为虚弱,但周身气血脉络皆是正常;尤其一身根骨更是上佳——遍阅医书,皆无患得心疾之理;故而在下怀疑小姐的病因是来自其他,而非来自本身。”
“啊……原来如此。”
那女子懵懵懂懂一点头,然后忽得又红起脸来:“请……请公子放开我吧。”
“哦,方才一时心急,唐突了小姐,还望恕罪。”
“无妨,公子也是好心好意,越织女岂敢怪罪——喜鹊,都是你胡言乱语才惹出许多事端,快来向公子道歉。”
“啊……是啦小姐。这位迟公子,你就别和我一个小侍女一般见识啦。”
“哈!江湖传言多有失真之处,以后还望多加甄别。”
“那么多人都在说的事,也会有假的么?”
自称越织女的黄衣少女偏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眼看自家小姐暴露了天真无邪涉世未深的属性,喜鹊不由得暗道一声晦气,赶忙上来救场:“小姐,方才不就是如此么?江湖传言迟公子乃是一个……品行不端之人;但实际上他可是个好人呢。”
越织女恍然大悟,右手成拳捶在左手掌心:“是啦!迟公子是个好人,所以外面那些不好的流言一定都是胡言乱语。”
“咳咳……”
这女人也太好骗了,完全没有一丝心机的感觉——更甚一点的话,说不定连智商都有点不足……
迟中务思想斗争片刻,强行压下了要把她骗回去的想法,然后回归正题:“迟某此行,乃是受了古武族先知六昧童子之托,前来此地寻找他的一位亲人;在下见此地只有越小姐与喜鹊姑娘,不知是否就是二位?”
“古武族……啊,是父亲!”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