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振夫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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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赖了几天,晏君临还是对自己避而不见;迟中务也晓得她心高气傲,绝对不愿意在眼下刚遭受巨大挫折乃至令她信心崩溃的时候来见自己——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为了能够有“日后相见”的时候,迟中务还是决定让她自己单独冷静冷静为好。
毕竟在他看来,晏君临这种具有跨时代眼光和超界限能力的顶级人才,是绝对宝贵的——更何况她的确也是一朵诱人的玫瑰。
在建议晏定邦出面说服晏君临玩一玩俄罗斯方块换换心情之后,迟中务返回山庄报了个平安——山庄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与和丨谐,让经历过梦境之战的迟中务不由得升起了“这样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念头。
但来自于前世的他,身上永远有着那个时代的人的烙印……
懒散,自由;充满热情但却缺乏毅力……这些刻在骨头里的东西让他注定没办法永远享受平静的生活。
西南边陲之地,经过数十年行商人不间断的努力,已经拓展出数条足够六驾马车并行的大道——苗疆诸多特产在离开本地之后,卖得相当好——迟中务就是沿着这条路,直到了苗寨。
似乎来得稍微早了几天,迟中务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云袖。欲苍穹也不告诉他云袖在哪里,只是不断以教授为名,痛打落水狗。
一连被虐待了七天,云袖才从外地赶回来。
依然如昔的一身红装,相比起当时所见,云袖已经完全褪下了当初那身青涩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活力——不是十六岁的那种青春,而是二十岁的那种。
很高兴云袖对自己还是热情不改,但听随从向欲苍穹回报时,迟中务还是暗地里大吃了一惊——云袖这次出门,竟然是深入山中,剿灭了一股恶盗……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躲在强大的叔父羽翼下,那个凡事都不用挂心的无忧无虑一公主么?
“哈哈……”
云袖就连作风也有了些许变化,笑得更加爽朗,更加自信:“身为苗族的下代族长,又怎么能事事都依赖叔父呢?”
“下代……族长……”
“嗯。”
云袖点点头:“叔父近些年对俗事越发厌倦,终日只愿与老友四处游玩——这族中许多事务,都是我一手操办呢。”
“啊呀……真是了不得咯!”
迟中务夸张地恭维道。
云袖有些不好意思:“相比起你遍布天下的商会组织来说,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啦……”
迟中务倒是不免心中有些尴尬——商会自从建立之后,他更多还是做甩手掌柜……
云袖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气氛也很快活络起来了——虽然相隔许多年未见,但两人都没有相互疏远的心思,自然很合拍。
欲苍穹一声轻咳,拉开了话题:“迟中务,你可知当年吾为何中了邪能境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