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五色妖魃受命离开,权妃坐在中军帐里,却苦恼了起来——趁手兵器被迟中务没收了,这回又拿什么来抵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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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中务回营后,和鹫默心两个说了一会话,又拿妖冷刀出来把玩了一会儿,就闻说妖刀界兵马并未返回妖刀界,而是在自军前方十里外修筑了营寨,阻碍大军进发。
“随她去吧。”
迟中务随口应道:“反正我们这一路人就算是攻破了妖刀界也是有苦劳没功劳——只要堵住魔剑道的外援即可,何必多揽事上身呢?”
主将战意衰微,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会越俎代庖;于是在妖刀界之外,就诡异地形成了权妃以五百人马敌住迟中务七千大军的奇怪格局……
过了数日,迟中务营中忽然又来了几位访客。
“柳姑娘,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实在令人欣慰呐。”
来人竟是神隐年余的柳依依——据陪同过来的袁冬曲等诸女透露,柳依依是从南武林总督府一路寻上东武林腾龙殿,又转到西武林才找到退到后方的袁冬曲等人;言说有要事一定要寻到迟中务面谈,袁冬曲她们也看前线战事顺利,这才带她一同过来。
迟中务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全部的信息,发现自己最近一年确实和她没有任何交集,这才大大出了一口气——毕竟袁冬曲可是在一旁,用不信任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自己呢……
说起袁冬曲,其实迟中务对她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算起来,袁冬曲比起愁月仙子要早得多来到他的身边,同时也更早和他建立起比较稳定的关系。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自从迟某人那一次脑子一热钻进愁月仙子的听溪小筑,而愁月仙子也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没有拒绝他留下来过夜之后,他和袁冬曲之间的关系就变得非常之尴尬了。
不像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萧竹盈和用感情进行自己欺骗的金羽兰;也不同于假装相互之间都不知道的阿鹤与钗头凤——袁冬曲妹妹实在是觉得有点受不住,所以自请去到西武林管理商会,一去就是好几年;直到这一回迟某人杀到这里来,才又被他厚着脸皮请过来陪伴。
眼看着关系一天天热络起来,也许就能制造出分居两地的母丨女丼了,这可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掉印象分了哈……迟中务可是十分着迷这个百分百继承了愁月仙子的美貌,又酝酿出相似而不同的高雅气质的少女的。
迟中务斟酌了一番言语,谨慎的寒暄道:“自上次悠兰景一别,已有年余了;不知柳姑娘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然而柳依依的回答却一点念想都没给他留下:“自与迟公子一别,小女子至今不能忘怀,辗转无措,故厚颜前来,愿执箕帚;还请迟公子不弃。”
“咳……”
袁冬曲毫无心理准备,被惊得呛了一口茶水;而迟中务更是不堪,手中把玩的妖冷刀直接落到了地上。
“柳姑娘……请不要开玩笑了。”
柳依依脸上略有激动,但仍是死死控制住情绪,尽量维持着一个古井不波的状态来掩饰自己发自内心的羞与耻。
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不已:“自从一见迟公子,小女子便日思夜想,昼寝不宁;时日迁延,终至心中成疾;故而今日特来厚颜自荐——若是迟公子不允,那小女子也唯有愧对人世一途了……”
“咱有话好好信不信……”
感受着袁冬曲鄙夷的目光,迟中务差点直接给柳依依跪下了。在中军帐里团团转了七八圈,迟中务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恳请柳依依收回成命。
然而无论迟中务怎么说,柳依依都是死板着一张脸,压抑着激动不断说着自己如何如何仰慕迟某人,要如何如何;除了脸色越见苍白之外,根本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