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次第行来,一路缓缓走向有坐山庄,缉天涯也明显的更活泼了许多——反而弱水琴姬因为分别在即,情绪低落了不少。
纵有再多不舍,努力安抚过后,迟中务也不得不看着副车在一处三岔口转道向东南方而去;赦天琴箕半点念想也没留给他——车帘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向来内向温婉的弱水琴姬她,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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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来。”
“嗯?唉……天涯,你好歹也是大家之后,怎么就不能有个该有的样子呢?”
“什么是该有的样子?”
缉天涯完全无视他:“吾只知道大家闺秀是绝对做不得中阴界鬼掌之位的。”
“是是是,你厉害。”
一路上早就把她看得通透,迟中务也不争辩,只是催车更快行。
“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原先的方向?”
走了小半个时辰,缉天涯忽然起了话头。
迟中务在车里闭目养神,眼皮也不睁开地答道:“的确不是……我这是要先去一名朋友那里拜访。”
“哦……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
“可以决定吾对你的评价。”
“我在你眼里还有评价的价值可言吗?”
“哈……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一定呢?”
缉天涯就是这样,明明没什么发展的可能,却总喜欢说些暧丨昧不清的话;把多变的心思随性地暴露在外,每天都活得十分痛快。
离目的地还有数里,迟中务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凉意。
“停下!”
“何事?”
“好像……”
迟中务想要提力感应,但却又想起自己现在无功可运:“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哦?是你的仇家——那最好不要连累我;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不要污了这辆车——吾倒是很中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