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拍手道:“在下月前偶遇剑中求,当时他正与一名叫做炎熇兵燹的高手决斗——只可惜炎熇兵燹技高一筹,剑中求重伤不治——在临终之前,他遗言请我将天忌带来千飞岛,托岛主代为照料……”
“剑中求死了?”
醉轻侯眉毛微微倒竖:“炎熇兵燹么……吾记得了!迟庄主说剑中求要吾照料天忌?嗯……”
迟中务转身道:“天忌不露一手你的绝活么?”
天忌闻言,微一叹息,尔后拔出双剑,使了一手剑中求独门绝技“双剑并行。”
“这是……双剑并行?”
“然也!天忌乃是剑中求传人,天忌之眼也是伤在炎熇兵燹手下,所以有这样一段渊源。”
“原来如此,吾明白了。”
醉轻侯点头道:“燕青……你带这位天忌公子下去,命下人好生款待——子丹,你亲自去安排,不可怠慢了他。”
“是……”
“另外……子丹你去安排一下,切莫让人说吾千飞岛不会知恩图报。”
“是。”
“请坐,迟庄主——来人……上茶!”
这时几人方才分别落座,从堂外转出一名小侍女,衣着简单,却将头发披下来,半遮住脸。
“容衣……”
醉轻侯不悦道:“贵客临门,岂能如此不整?岂不是失了我千飞岛的格调?”
“啊……”
那叫做容衣的侍女一脸惧色,倒退数步,连手中的茶盘也倾了。
迟中务眼明手快,一把接过茶杯,防止那侍女闯出更大的祸来。
“啊!容衣无礼,请岛主恕罪……请岛主恕罪……”
侍女容衣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地哀求。
“哼!”
醉轻侯丢了面子,神情冷峻。
“诶……面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对待自己人就要像春天一般的温暖……岛主在我面前何必斤斤计较呢?莫不是拿在下当外人看待么?”
迟中务在好心情时,向来不吝到处伸手——更何况虽然容衣姿容难辨,但言谈行走间,却也隐约透着几分难得的风韵——左右也没什么,何不出言相帮,化解了一场尴尬呢?
醉轻侯见迟中务并不怪罪,也是点头赞道:“久闻迟庄主为人宽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次乃是迟庄主出言保你,吾就当做此事未曾发生——切记莫有下次!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