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能、鬼力,相互斗劲;妖法、魔功,生死争锋!两人战斗余波动荡四野,寻秋林竟毁其半!
迟中务怒气上头,一时竟然忘却他事;倒是龙魁海与他争斗多时之后,忽然身形一晃,便借阴冥鬼气遁去不知所踪了!
“嗯?”
落地一看,原来竟是一具他人之身。
“好个狡猾的龙魁海……竟然不以宿文馗的肉身前来追击!嗯……啊呀不妙!容衣!月蝉!”
回过神来,大惊失色的迟中务收敛邪气,急忙顺着磁力轨迹,飞也似地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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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原野,人影急飞;迟中务化光而行,有如鬼行疾电,沿着淡淡的磁线一路飞奔。
“到现在还在追……也许尚未得手?也许中途被人所救……”
迟中务正思量间,忽然道左跳出来一个人。
飞快一瞥,那人竟是寒月蝉!
迟中务一惊,当即停下脚步。
认出乃是迟中务追来,寒月蝉决然的神情立时崩溃。
泪涌夺眶,这个看起来永远是冷静——哪怕数个时辰前还能一脸平静地起身服侍迟中务穿衣的寒月蝉,如今再也不见了半点成竹在胸的气度。
玉珠断链,花容惨淡,寒月蝉径直扑向迟中务怀里,痛哭失声道:“迟公子,迟贵人,迟庄主……求你一定要救回容衣啦!”
“且安心且安心!”
迟中务连忙轻抚其背,柔声安慰道:“既然我来了,你们便不会有事……这里发生了什么?容衣去了那里?”
寒月蝉被他安慰之后,才慢慢平复心绪,抽泣着说道:“我们一路逃到这里,后面就有隐约的马蹄声追来……我被那声音一吓,脚……脚伤发作,就跑不得路了。容衣她……她将我推到路边,自己引开了那个骑骷髅马的恶鬼——迟公子……迟中务……迟郎!奴婢求你救救容衣吧!求你救救她!”
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哀求的话,寒月蝉一边就动手自己脱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衣服:“奴婢别无所长……若是迟郎能救得回容衣,奴婢愿永世奉迟郎为主人,当牛做马,侍奉枕席,绝无半点不甘……”
“好了好了……天寒夜冻,你快穿上!”
迟中务虽然被寒月蝉曼妙的身躯刺得心头一跳,但也晓得轻重,赶忙就抓住她的手,然后为她披上了外套。
末了,他还补上一句:“我不是那样的人!”
“迟公子……”
寒月蝉一时急切,竟以为他要撒手不管,吓得尖叫出声;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迟中务只是分清了轻重缓急,便直接扑入他胸怀,尽力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只求让迟中务卖力去干活。
“迟郎……你我也有两度之缘,是嫌弃奴婢侍奉得不好么?”
“你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