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广大无垠，内中岂止魔、邪、妖三族？”

白无垢解释道：“吾与素还真皆怀疑天岳圣主乃是一名恶灵。”

“为何？”

“因为魔刀！”

“魔刀？”

“天岳魔刀能够控制死尸，这是一种寄灵之术；将魔刀中的恶灵附体于死尸之上，说明天岳掌握了恶灵的术法。但是天岳又蛰伏数千年不曾有大动作，故而可以排除是以武力获取。”

“所以说天岳之中肯定有恶灵一族？”

“而恶灵最擅长的就是附体取代——之前听闻有一名叫做龙魁海的恶灵曾在中原作乱，便是明证！”

“你们是怀疑……”

“不是吾，是素贤人有所怀疑；吾不过是配合演戏而已——现今天岳势大，如果不能示弱以化解四无君戒心，只怕在等待王者之刀现世之前的这段时间，魔界就很难撑过去了。”

“只要撑到魔刀现世……”

“天岳的目标便会放在中原，届时魔界才能趁虚而动，救回天魔；再与中原内外呼应，攻破天岳。”

“这都是你们商量好的？”

“白某诈做负伤之后，不是立刻便被强撑的迟授命你找人送回海鲸岛了么……”

白无垢苦笑道。

“什么！这都是你们的默契？”

“也非默契，只是不成文的约定，随时可能根据时局的变化更改……”

“那……”

迟中务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你们可能真的就要……更改了！”

————

“可知天岳近来在做什么？”

迟中务疑问道：“我想以天岳的格局，应当不至于数日之内依然执着于追杀魔界人马与缉拿鬼隐。”

“你要问四无君在做什么……天岳如今大势在掌，六魔刀各司其职，只待时日一到便自行合一；中原名剑尚未现世，素还真负伤，一页书五莲之力被禁，冥界小三界残破……吾猜想，那位天岳第一军师目前正在做的，一定就是排除一切意外因素吧！”

“意外因素……”

“指的就是你了。”

“我是意外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