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迟中务取出手套，请金子陵过目。

“哈……”

稍一过目，金子陵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糅合如此之多的技法，还能造出成品而不至在铸造过程中便已被毁去……看来你是已经得传三分火候了？”

“哈！”

迟中务才不会说地下铸造间里丢了一地的废铁呢。

“以湿法冶金，锻造具有短暂记忆能力的金属；以种剑术注入灵气，使其可以自行应变制敌——最后以佛门独有的凝气留器之法，在中层隔绝出一块空间，内中放置有……”

以金子陵的见识广博，也突然卡壳了一下：“这是何物？”

“是采自大汗之野的一种奇异物质——当地之人世代为其所苦，所产胎儿大多变异夭折，却无力另寻新居——我听说消息之后，便使人资助他们离开，并派出得力人手勘察，终于发现了一处特殊的矿脉，此种矿物终日向外发射不可见的波动，杀人无形。”

“便是你左手之物？”

“嗯。”

“那你右手之中所藏又是何物？”

“这倒是一桩奇遇……”

迟中务讲起来时，脸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十数年前天下无甚大事，我四处拜访亲友时途经一地，地名犹梦玄湖，被几名样貌古怪丑陋之人拦路剪径……”

“敢来抢你的财，想必是已经被你反过来吃干净了吧？”

“这几人虽然武功不高，却各有异能；我出于好奇，在拂水楼建成后便派人分析，最后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一个名为畸光族的族群。”

“莫非一族皆是如此？”

“然也……而且发现他们之所以变得畸形怪状，又获得奇异能力，都是因为受到了某种污染的缘故。”

“污染？”

“就是我右手之中所藏之物——而且经过试验，当我左右手之中所藏之物发生碰撞时，会产生巨大且不可控的爆炸，其威力十分强悍，只是鸽子蛋大小的两块物质，便足以毁去……呃，整个寂山山巅。”

“不必以寂山举例——近日峰已经说明了一切。”

认吾师突然插话道：“一想到我竟然曾经握着如此危险的东西全无顾忌地奋力作战过，我就睡不好觉……”

金子陵点点头，问道：“现在你的这幅手套，便是日后佩兵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