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随心所行,却不自觉漫步到了御花园;何主委一步踏入,便看见已经恢复高雅雍容之态的傲刀缳莺,正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赏游花丛。
“嗯?白武训……”
忽来感觉牵引,何主委回头一望,便见白城舆身影一闪而逝——思忖片刻,何主委也只是认为也许这木头开窍了,正在此时与傲刀缳莺两个厮会?
看到前方来人,傲刀缳莺止住行步,敛容整仪之后,方才小步快趋前来致意。
“傲刀缳莺多谢何特使前日相救之情。”
“公主何须多礼!见义勇为,助人为乐,本是何某分所当为之事。”
“但那时,吾确实感受到了切身的绝望——若非特使及时来救,吾……吾不敢想象下去……真不知要如何感谢贵使。”
傲刀缳莺微微侧过头,檀口轻张,樱唇开合,淡雅的脸上,丝毫不改文弱贵气。
“不敢当……若是谈及感谢——公主也无须如此客套,便称吾何主委即可。”
“嗯,何主委……啊,真是失礼了。”
似是极不适应如此直呼姓名,傲刀缳莺面色微红,恰似带露荷叶迎风摇摆,羞怯自有一番动人风韵。
“方才见到白武训离开——是他在此么?”
“白武训?”
傲刀缳莺长于深宫,对人几无戒心,神色全无作伪之处:“他来过?”
“嗯……也许是来看一看公主是否安好。”
“啊……”
傲刀缳莺低头闭目片刻,方才说道:“这一次白武训为了吾受伤沉重,吾却无法前去探视……还要劳动他前来,吾心中真是不安。”
“公主似是……”
察觉到何主委话中之意,傲刀缳莺神色一乱,随即屏退侍女,尔后低声道:“何主委,你说什么?”
“公主可是心仪白城舆白武训?”
“你……”
傲刀缳莺面子太薄,一闻何主委戳破内心,慌乱之下,右手一翻水袖,挡在两人中间隔绝视线。
声如蚊蝇,傲刀缳莺嗫嚅道:“何主委,你不可乱讲……”
“公主如此做派,便是乱讲,也该是空穴来风了。”
“这……请你不要向别人讲起好吗?”
“何某自然不是多事之人,只是看公主似乎心结积郁,故而有此一问;说起来何某在苦境也算是为不少人解决过感情问题,如果公主信得过在下,不妨与我这名外人说上一说……感情的事,总有得失顺逆——更何况公主天之骄女,想来并无这方面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