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姬满脸担忧:“要不公子请将我放下吧!芸姬自己可以行走。”
“走什么!我还不清楚你的状态吗?”
迟中务看似严斥,实则是关怀备至:“好好待在我背上不要乱动……总之不要让我分心或者血液流动加快就好啦!”
芸姬虽然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却不由自主地面上一红,羞怯地将头埋在他背上。
听到背后没声了,迟中务自思许是方才言语过重,不由得缓声又将她哄了起来:“芸姬?”
“嗯……”
声如蚊蝇,芸姬满脸红扑扑,手足都收紧了些。
“哈哈哈……”
迟中务突然放声长笑:“哈哈哈……”
“公子?”
“你可知我笑什么?我笑那些家伙自不量力,也要做那等悖逆之举!既然连阻杀你我的最后机会都这样轻松放过,那也不能怪我日后清算这帮子混账了!”
“公子……”
迟中务说的气势堂堂,芸姬不禁心折于他带来的安全感——举目皆是陌生人的美人心里更添几分依赖,不觉抱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背后两大团滑腻增加的压力,迟中务有够爽到——然而当他一抬头,却恨不得自己方才一个字没说过!
夜幕低垂的高峰上,一只毛色纯白的狐狸仰天而望。
仔细辨认,迟中务才看出眼前乃是一个……兽人?
一身厚厚的白皮草,头顶顺滑的白发间露出两只毛茸茸的兽耳;冷冰冰的面孔,不带感情的目光——眼前来人正摘下自己厚厚的白色皮手套,收敛起一条又大又长的毛尾巴。
迟中务放下背后的芸姬——小妇人经历了两回,也知道事情不太妙,一声不吭地就躲在了一旁,然后紧张地探头望向场中。
“这位朋友可否行个方便?”
“听说你很能打?”
将手套收起,冰山狐狸慢慢抽出腰间的一把银刃。
“呵……”
热汗还没干,又是冷汗;迟中务自思辩解无用,索性直接拔出苗家姐妹回赠的两把弯刀,心里回忆起之前所学的全部刀术来。
感应到站在下首的男人气势由衰转盛,白毛狐狸满意地点点头。
“狐狸的刀狭而长、快而薄,说明应该是个走速度流的……”
迟中务心里咯噔一下——走速度流倒不是个难事,可关键问题是自己的身体不适应天外南海这种糟糕的环境,没办法发挥其疾如风的水平拉到同一线……这岂不成了落后就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