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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要动员那么多百姓迁徙,事急如火,主上竟然还在鹿台夜游;是不是有点轻重不分了?”
金池一脸无奈,少见地强硬训斥着迟中务。
一双眼布满血丝,他颇为苦恼地抓抓头发:“金池啊……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
“说得对有什么用?”
姚金池被他一句话说得又气又笑:“那主上倒是听进去几句啊?”
“没办法……我一看到你们姐妹,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哪里还记得什么?”
“也就是说……”
姚金池伸出葱葱玉指,一二三地数道:“也就是说八天时间,主上根本什么都没做咯?”
“有做过啊。”
迟中务的恬不知耻让金池一阵气结:“行了行了……交趾国不敢劳动南君大驾,这些小事还是交给属下吧。”
“不要这么生分嘛……金池!”
“是……主上。”
勉强伸手将迟中务推出门外,姚金池关上门,一脸的不爽:“与姐姐虽然也是多年不见……和我难道就不是久别重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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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神昏脑胀,迟中务看着寝宫紧闭的大门,有气无力的叫嚣道:“不要啊……我还没通关!酒池……肉林……云殿……水阁……我的野望!不能终结在此啊……”
喊了两句,发现没人理自己,迟中务只好耸耸肩,转身钻进马车,开启机关,准备转向苗疆继续“号召增援”。
马车滴滴走了半晌,迟中务半坐在后半段车厢里,靠着软榻半闭着眼假寐。
突然他心中一动,整个人立时精神了起来:“谁?”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突然从马车内壁柜中伸出来,丝毫不带惊慌地拈起小几上摆着的一块桂花糕,又缩了回去。
“这……”
迟中务目瞪口呆:“这也太大胆了吧!”
“什么大胆?这块桂花糕很好吃,虽然比平日吃的味道要浓,但是增加金平糖的分量之后,反而没有那种久食涩口的感觉呢。”
听着壁橱里小黄鹂一般的声音,再回想起纤细柔弱雪白细腻的小手臂,迟中务不觉兴致大起。
将摆满桂花糕的碟子往前轻轻一推:“哪里来的小姑娘?”
“人家才不是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