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尘看似恍然:“久闻南武林拂水楼无病不能医,无人不可救;南君此药一出,裴家主无事矣。”
“太好了……”
遭受算计还能不折一人,武痴传人众各自喜上眉梢,内心斗志隐隐,不再有前番畏惧。
迟中务却赔笑不已,唯恐有人来讨要这“保命药物”。
这是什么药?
呵呵……
还记得拂水楼有一种把活人变成木乃伊的丹药吗?
迟中务不过是急中生智,反其道而为之;用药物将裴千己一身气血生机尽皆封死,然后再带回拂水楼缓缓医治罢了……
此药大违天和与侠义,况且再加上瓶中最后一粒白色丹药,便可组合出当年晏君临操控人心,化敌人为傀儡的绝杀组合;这一个小瓶子,迟中务向来是能保密则尽量保密,非万不得已,绝不向“外人”吐露半个字。
然而他又为何会把药随时带在身上,这就涉及到当初九千宵和泣花魂两个带上老公上拂水楼求助,治好后又连药费都没付就直接跑路的怨念了。
“此药只能助他暂入假死状态,保存生机,且让我带他回南武林再图医治后续。”
“也好。”
说话间,山下走上来几个人,领头的正是灰头土脸的刑天师。
“天师你们没事吧?”
“事情倒是没什么,只是被那些家伙针对,让本天师不爽!”
“天师遭遇的敌人是?”
“一个白面奸的恶鬼邱霍蛉叶,带着一群会武功的机关人挡住了我们。”
“以天师的手段,只怕这点敌人只是开胃小菜吧?”
“呸……要只是区区的恶鬼,本天师都不用上,吾等几人随便是谁画一道符便能收了他——但后来,外围有个一身黑的女子挥手招摇,林中便又起了一层绿油油的毒雾……”
“毒雾……是万毒珠!”
“本天师不晓得什么万毒珠千毒珠,但是那东西毒性异常猛烈,我们只能在山下布阵抵御——后来多亏有人发出剑气,一连击毁了十二个机关人,我们才得以脱身。”
长出一口气,迟中务回身点算一下伤亡并不大的死士杀手们:“还好,虽然计划失败,却也提前逼出了叶口月人的真实实力,否则若是任由邪帝潜伏在侧,暗中恢复功力,只怕决战时刻定要一败涂地……况且两位,呃,三位义士都平安无恙地回来了。”
迟中务在众目睽睽之下,脸上明显地一囧,然后坦然向银狐问道:“我说老弟,那位黄衣服的少侠是谁?”
银狐根本不转头过来看他,只是不语;然而黄衣少年好似并未听到迟中务方才那一出令武痴传人众个个囧然,窃窃私语的话,只是出神地看着侠刀蜀道行。
“嗯……看起来,两位似乎有话要说?”
黄衣少年狠狠将头埋下,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