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坦诚道：“鬼王以至阴鬼体，经过犴妖圣女之体孕化而出，功体已然蜕变进化，强于之前无数；再加上圣邪双极之体，只怕已经是当世罕有的高手。南方邪帝据闻也有肉身蜕变之能，以侠刀的修为尚且弱过一线，若是他们联手，只怕顶端战力便会捉襟见肘。”

“你且安心做便是——覆天殇算是我的锅，我会认；邪帝那儿有我必然要救的人，我也绝不会退缩……大不了拼了便是，反正我也学过几天烙骨大法，了不起请定邦她们收罗收罗——再说了，若真是豁命相搏，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有你此言，劣者便放心了。”

素还真终于拿到迟中务不惜代价出手的承诺，心情不由得大好；略微想了一想，他决定卖一个好处给他：“劣者今日观星，见好友那颗明晦不定的本命之星渐趋光华；想必也是天命将至之兆……既然天意尚未明朗，好友也不必过于担忧生死之事。”

“天命？”

迟中务大吃一惊，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

“然也。”

素还真淡然：“以时间推断，也许就在年内。”

“说这话你也算是泄露天机了……折寿不？”

“天意已经降下，素某不过是提醒几句罢了——也许好友完成天命之时，素某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我听你在放屁！你会死？笑掉我大牙啊！”

————

正在闲话几句，褢天女便急匆匆赶来了——遇上她姐姐的要事，她一向都很快。

试过自己所知的解法无效之后，权妃秀眉紧皱：“吾族石封保命之术向来都是一脉嫡传；虽然吾也位在天女之列，但终非族长首位候选，这秘术……也许当真只有姐姐能解——此外黑衣也是族长嫡脉，也许姐姐曾经向他提起过也说不定。”

“我看悬得很。”

迟中务自从妖后变成石像，生死不明之后就颇为烦躁：“你姐姐一向十分爱护黑衣，从不让他涉险——我看她未必就做下了如此准备。”

说到这里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见鬼了……不过只是片刻耽误而已，她就不能稍微拖延一下，等到我来援吗？”

权妃悄悄白了他一眼——也许正是因为过去在鬼楼做下那样的约定，所以妖后才把自己化成石像达成一举多得的目的也说不一定呢？

素还真本以为会有转机，但现在看起来权妃也是一筹莫展：“既然如此，那素某便启程，询问各处是否有转机吧。”

这厢商议完毕，素还真便想告辞去寻找破解妖后石化之法；然后忽然来报说女阴阳师上门造访，令二人颇为意外。

“女师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女阴阳师看了一眼素还真，话中带刺：“自然是上门问罪而来了。”

“素某不曾有得罪邪主之时吧？”

“吾说有，便是有——不信的话，素还真你可以问迟中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