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竖起拇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任飞扬也不忿道:“吾等今日选错了聚会地点,惊扰了阁下,还请见谅!”
“诶……”
迟中务忽然热情起来:“不知者不怪嘛……不过私闯民居这种事虽然可以说是少年心性,但总也会给几位带来不好的评价与影响吧?不如这样……”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明晃晃的大针来:“我倒有个提议——这水月天我可以送给几位公子,这样一来就是一场宾主尽欢的风月雅事了……”
虽然这件事可大可小,但中二晚期的熊孩子们依然是会在心中无限夸大负面影响;现今一听说能够坏事变好事,不由得个个伸长了耳朵。
“……不过我买下水月天,乃是看中此地风水绝佳,是一处抵御九渊之巅鬼王祸害的必备场所——这根叫做吸雷针,我是准备在这里开坛做法,用飞剑之术将它射到九渊之巅顶上,打穿鬼王覆天殇的鬼胎的……”
话音未落,任飞扬立时高叫道:“何必如此麻烦!”
一看迟中务也有这等棘手事,他先前的烦恼一扫而空,整个人跃跃欲试:“将它给吾,吾走上九渊之巅插给你看!”
“九渊之巅可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啊!”
“吾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任飞扬不满道:“你只要准备好水月天的地契就好……”
飞身下台,任飞扬劈手从迟中务掌心夺走吸雷针,两个起落便不见身影了。
一旁绢刀还在发愣于事态变化,迟中务却抚掌赞叹不已:“这等速度与准头……剑盟少主果然是非常人也!”
这边尘道少还在发愣,公子雨便一拍玉床:“等什么呢?”
一阵风过,两人皆已不见;迟中务不由得暗暗点头——虽然这些二世祖好大喜功眼高手低,但毕竟家学渊源,手上功夫丝毫不差,算起来,便是自家手底下也少有这等本事的人物。
殷雷杭特匆匆离开,走之前留下话语:“吾必须尽快赶回教中,迟恐生变。”
他要去取消和柳湘音的婚礼,迟中务自然乐见其成;装傻充愣不知道,他也叫上绢刀一齐赶往九渊之巅。
不同于几个小辈施展轻功或者快马加鞭,迟中务既然拉上了绢刀的小手,那自然就要装个逼化光而行了。
虽然所学不凡,但毕竟年岁尚浅修为不足,绢刀至今也不曾试过化光行走的飞行快感;难得体会一番腾云驾雾的感觉,北川大小姐终于也露出了些许少年心性。
然而等到她从这兴奋中退出来之后,她便敏锐地发现了一些问题……
“迟中务你……你是故意那样的吧?”
“什么?”
“你是故意激任少他们去放吸雷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