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就是遇事不决心太软！”

长河南星嘲笑道：“虽然在无关的人事上你可以大刀阔斧，但一涉及你身边的人……哪怕是十恶不赦，命当该绝；你都不愿意看到他出事。”

“呵……性情如此，也是无法可想的。”

“不过这次你真的决定要杀掉极体了吗？”

“覆天殇之害，也许会远超过往所见的任何一次劫难。”

迟中务怅惘道：“好多人都想要极体死……说实话，虽然他们都不曾明言，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于心不忍——可是事态发展乃是必然，就算是妖后都不希望极体继续活着——与其让大家纠结下去，不如由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长河南星深深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能够坚持。”

————

“乖女儿，乖宝宝……来，看这个！”

什么大义灭亲，众望所归，背负罪孽的正义云云；在迟中务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的一瞬间就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尤其是经由血脉感应，小女孩有些畏畏地抬起头，怯生生地说“你就是我爹爹吗”那一刻，迟中务觉得自己的心简直都快融化了。

本以为不过只是一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婴孩，谁知却收获了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大的小美人坯子……迟中务当即一边没口子答应着，一边欢喜地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然后举高高，抛高高，吓得女儿险些流下眼泪才又忙不迭地道歉哄起来。

“阿爹？”

被吓了一跳的小姑娘有些犹豫，但还是脆嫩嫩地叫出了口。

“乖女儿……”

迟中务露出傻爸爸的笑容，一阵滑稽的表情看得小姑娘开怀大笑：“阿爹……你好丑！哈哈……”

“只要女儿开心，就是让老爹给你骑马马都可以！”

“骑马马？”

自家女儿歪着小脑袋，粉色的总角冲在一边，看起来十分可爱。

想起来她只是身体长得快，实际上心智和生活经验并没有跟上，迟中务讲解道：“骑马马就是……”

顿了一下，他也皱起眉头——这玩意儿怎么说好呢？

说不通就做！迟中务一不做二不休，半跪在地，身子前倾，然后鼓励道：“女儿！来……来坐在阿爹背上！”

“啊……”

“没关系，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