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左手，梳着耳鬓垂下的银发：“吾还能做什么？”

“嗯……”

迟中务稍一沉吟：“你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作为。”

“哦？”

妖后睁开眼，精光一闪：“莫非你想要投靠覆天殇？”

“不可能——他和素还真作对，就是我的死敌。”

“那你又能如何？素还真不是蠢人，就算你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更何况覆天殇已经在东北掀起风云，中原正道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我……”

迟中务声音干涩：“我自有主张。”

“是吗？”

妖后问了他一句，也好像是问了她自己：“吾……也是……”

“如果这次覆天殇死，沙罗活。”

迟中务语气十分认真：“我希望你带上她，回到犴妖族去，不要再介入江湖了。”

妖后沉默片刻，道：“武林变化万端，也许……吾并不是争霸天下的人选。”

“我也不是！”

“嗯？”

“我……也许吧。”

“既然是这样，那吾是不是要履行你的约定？”

“这……如果沙罗能够过得好好的，我们就已是事实上的夫妻了。”

“呵！”

妖后伸个懒腰，露出万种风丨情；慵懒的眼神妩媚地扫过迟中务的脸：“吾嫁与诛天之时便弃了过往之名，自号妖后；也即是宣告自己……若非天下之主，便是休想令吾甘心雌伏的。”

“也许会有一天……”

迟中务伸出手，梳理妖后的长发：“……我会用整个天下来迎你入我之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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