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晏君临全不在意：“那也是会在你之后才死，吾都可以见证你的灭亡，还有什么好惋惜的？”

晏定邦则是快两步走过来，挽着迟中务的手臂，声情并茂地说道：“迟郎，吾誓与你共死。”

“好了好了……”

迟中务无奈至极：“狗血的剧情可以撤下去了。现在我是来告知——从即日起拂水楼暂停对外业务，专心研制针对叶口月人的毒物，同时还要派出一支医疗队前往军中。”

“这是命令么？”

“呃……可以当成指示吧。”

晏君临忍不住抬起手，雍容的金色宫装掩住了轻笑：“从你的口中便已将命令转成了指示，那么从吾这里再到定邦就会被变成请求，而定邦则会建议你的明姑娘带人去做——最后明姑娘则会向底下的人员发出询问……最后的结果，基层人员自然会回答这是无谋之举，根本无法执行。”

“啥？”

迟中务有些傻眼——这是什么鬼？这才多少年，怎么拂水楼都搞成这样一副官僚习气了？

不过他没有想过……引入这种相互制衡，你中有我的局面的始作俑者，不正是他本人自己么！

“那好吧……说一说要怎样才肯执行。”

“嗯……”

终于听到戏肉，晏君临微微眯起眼睛，引得晏定邦坐回座上安静等候；就连好似漠不关心的明月心，一只玉手也悬在半空，全神贯注。

————

“嘶……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迟中务向屈世途说起这事时，一阵摇头叹气：“最不可置信的就是，就连月心她都提了好多条件……而且从我这里弄到定邦君临师徒的条文书以后，还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回去重写过了！实在叫我心痛啊！”

“咳……谁叫你被人家轻而易举就弄到了事关机密的条款呢？”

屈世途很想吐槽这么一句，却又不敢说出口。

“不过也算了。”

迟中务旋即镇定自若起来：“我用不完的东西就是拿来给人分享的嘛……我又不是史高治叔叔——我对自己人可是很慷慨的。”

“是吗？”

屈世途终于开口：“那么……”

“我和你之间是商业往来，这一点先要说明——我不是吝啬那点东西，只是出于对维护老屈你的个人商业信誉名声考虑，才不得不严格执行而已；这一点我希望你能体会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