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女霏霏不解道:“何不索性一刀杀了免得多事?”
“哪有这么简单?他们可不是随便的货色。”
迟中务哑笑道:“多一个人,少一分智;我削弱他们的权威,干预他们的行事,就是为了瓦解这群乌合之众!”
“那……”
“安心吧小美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看清形势的人出现的……”
“奴家只是气恼这些人,明明没什么本事,却大言不惭地威逼主人。”
“哈哈……这些人用言论占据道德制高点,试图以此逼迫我们——然而他们却没想过,这种方法只能对方正的人使用;而我们……正好不在此列!”
“哦?”
娆女霏霏疑惑道:“可是主人何必对他们如此尊敬?”
“哈……将死之人,我一向十分宽待。”
迟中务得意地说道:“想当初,打伤了黑衣的陌上尘被我弄来助战之时,我不也广开大门远迎他么?”
“是……奴家记得当时主人还亲自下场吹捧了那个老头一番。”
“呵……不过是做戏给看罢了——只要等他染上磷菌,露出可乘之机,你主人我,不就马上将他打在死地了么?”
“哦?”
“哈哈……虽然磷菌会使人失智,但感染初期,又怎会让曾与圣夫子同修过的陌上尘就神智大乱?还不是你主人我变化成他的模样,在外面自承其短……呵——反正他脸上磷菌血纹已成,就算再出来澄清,也不会使人信服;总之天章古圣阁的地牢,他必然是要坐上一番了。”
“可是等到磷菌的解药研制完成,他不是便能解释自己的清白,重新成为三槐城的老大了么?”
“诶……”
迟中务笑道“儒门中人,哪有什么清清白白可言?”
他轻拍怀里女人的脸蛋,戏谑道:“只是平日里位高权重,有能力查的人不想得罪他,想要得罪他的人没能查他而已……现在他落水湿身,想必有很多人都会愿意加一把手,把他溺死在河里的。”
“那老头若真是清清白白呢?那主人岂不是为人做嫁衣,白白宣扬了他的名声?”
“呵……”
迟中务面露不屑:“他若真是个正经人,那我倒不妨把他捧成儒门空前绝后的圣贤之人——前提是他得死了……”
“死了?”
“啧……天章圣儒也受害被禁,天章古圣阁混乱不已……这种时候死一个两个不甚重要,而且周围不敢近人的囚犯,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