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药丹可有益处？”

“无用矣……”

隔空传音，一页书的话语回荡在琉璃仙境密室内。

“这……看来是新式的磷菌无疑了。”

“素还真。”

“前辈有何吩咐？”

“为防人心惶惶，吾之前隐下此事未曾当众宣布……如吾之所料不差，覆天殇也会在第一名确认的受害者出现之后，才会大规模释放此菌。”

“但南武林当时亦有不少人身中磷菌之毒……”

“他们中毒较浅，发作时间更晚——素还真，吾隐匿此事之意，希望你能明白。”

“前辈是为晚辈争取时间解决覆天殇；可是……”

“你可有决断？”

“这……晚辈曾答应迟中务，尽力设法保全极体——只是眼下看来始终无法可解。”

“任何牺牲都有其意义——只是素还真，这一次之后，想必你身上就会背负许多的恶意，你可有撑持过去的觉悟？”

“晚辈自入世以来，便从无一时想过后退。”

“那好……吾会尽力抗衡磷菌，希望一月之内，能够如神渊佛者一般，以吾之功力产生抗体……”

“前辈？！这岂非是要如佛者一般献身成仁？”

“为利天下苍生，何惜区区一身？倒是素还真，此刻绝非是你有暇忧心吾之时了。”

“晚辈明白……”

————

静室之内，迟中务气息匀称，经由坐关，已然消去了脸上大半的血纹——无论覆天殇如何改进磷菌，最终都是源自本身血液；而他之体血，又和迟中务脱不出关系……再加上一回迟中务不药自愈，更有个人专属的抗体产生——多种因素之下，即使新菌难缠数倍，也不过多花些时间罢了……

安坐之刻，忽然一阵冷风吹起；安寂无人的静室之内，突然传来铁链拖地，重物拽行之声；不过片刻间，便见一名身穿绿袍，面色惨绿的病汉缓缓拖着一副白色石棺，步入其中。

“咳咳……南武林的主人……”

自言自语确定一声，那病汉取出一条银色项链，缓缓伸向迟中务。

早有上次在磷菌发作时，心魔模拟素还真来访的经验；再加上对四周布设的结界和安保的放心，迟中务权当眼前不过是一场虚幻，安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