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两面，无时无刻不在堕落；除非超凡脱俗，成为更高的存在。”

“你这样毫无底线，难道就不怕自己在不经意间偏离正确的方向？”

“我没有属于我个人的目的，所以我并不担心我会为了个人私欲，而去做一些什么事……显而易见的是，除非是许多人的要求或者请托——否则我更愿意在山庄里逍遥快活，终日靡靡。”

“你是个无心之人。”

“无心才能成圆。”

“圆者无定。”

“却守一规。”

“世情果真复杂。”

“人事最是无奈。”

“出招吧——邪帝的绝式，你习得多少，不妨一并用出。”

“那就得罪了！”

————

“怎会受了这么多伤？”

希罗圣教教主别居之内，柳湘音用药好好给迟中务敷在伤口上。

虽然迟中务本人修炼有各种可以让自己防御力LVUP的武学功体，却架不住蜀道行那武痴绝学聚敛凝实的真气攻击；每次挨一掌，或者中一刀——虽然对方并未下死手，但迟中务总能感觉到那股真气积郁在伤处，持续不断地造成伤害，令自己无法快速疗伤——只有等到喊停之后，安安静静运气将其消磨掉或者驱出体外，才能恢复如初。

“你爹他真是个暴力狂啊。”

“不许你这样说爹！”

“嘶……”

忽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是有老爹撑腰以后越见个性的柳湘音擦药的时候手力重了那么一分。

“不不不……湘湘你误会了——我是说爹是个武痴。”

“武痴有什么好？！”

孰料越辩越黑，柳湘音非但没开心，反而更加不忿：“正是那什么武痴的武功，害得我们一家分离数十年之久；害得我爹为了一身虚名，为了一个缥缈无迹的目标，生生离去……还要害得我只能躲在角落里，看他一步步向着那目标艰难地迈进——哪怕前头就是万丈深渊，我也只能默默为他祝福，而不能劝他回头……”

柳湘音语气非常低落：“谁叫他是天下闻名的侠刀？而我是侠刀的女儿呢……”

“湘音……”

将女人揽入怀里，迟中务安慰道：“岳父此战邪帝固然是凶险，但我也做了两手准备……如无意外，应无性命之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