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月引!”
任是武痴绝学何等精妙绝伦,侠刀师兄弟配合何等默契;但根基相差一线之因,邪帝运掌如陨血月,威力无穷。
轰隆一声巨爆,天命峰半壁竟被邪帝一掌击塌;蜀道行沐流尘心中暗凛,走壁飞檐又回战场;却是雨攻更急……
“要保留真气做长久之战以寻胜机,便不能连续接招……眼下之计,唯有——以攻制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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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西风,十里微醺暖风醉,正是一年初夏,温意煦人。
儒门龙首弹罢一曲,复又拾起桌上玉扇,慢条斯理,丝毫不乱。
“教母今日心神不安,可是为了那场决斗之事而萦怀。”
“龙首既已知晓,何必再问?倒是龙首一日间风光霁月,好似世事全不入怀。”
“疏楼西风有西风、有北风、亦有东风……只是这南风,吾确是万万不敢令它吹来的。”
“南风不竞多死声,龙首是认为此战结局已然注定?”
“教母认为邪不胜正么?”
“此天地之理,万事之本也;若一时受挫邪魔,便更应奋起图强,以顺天理人心。”
“呵……你吾皆非外人,教母又何须搪塞?”
疏楼龙宿摇扇道:“未知教母南下数月,对迟中务此人如何看待?”
“恩……”
虽不知为何眼前之人忽然转换了话题,但楚君仪依然耐性答道:“迟授命不学有术,手段深沉——只是他本心暗昧,尚不知世事真义之所在……若能使其潜心修学,明理蓄志,相信南武林自然能成一方乐土。”
“他这样的唯利益至上者,只怕是难以接受吾教真学的。”
“化小人为君子,此夫子之所求也。”
“呵……”
龙宿轻笑一声,不再接话。
“不知龙首提起迟授命,又是何故?”
“无甚,只是想起一件有趣之事。”
“哦?”
“教母可知北隅皇朝?”
“北辰氏之大名,北域可说无人不知;龙宿何必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