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走了……”

柳千韵游移不敢直视的眼神，却被柳湘音解读为尚有其他想法残留——新任圣女暗暗鼓劲，决意一定要把母亲留下：“母亲，就让湘音好好看看你，好好陪陪你吧！”

————

“此行未竟全功，不知佛剑大师有何看法。”

“行百里者半九十，为山九仞。”

“诚然不可功亏一篑，但现在阇城已毁，我们又不知嗜血者新的据点何在……如今敌暗我明，恐怕一时也难以着手。”

“严加戒备，外松内紧。”

“嗯……大师是邀我来观视手卷的吧。”

“然也。”

佛剑分说当着剑子仙迹取出手卷，迟中务凑上去看时，与上回并无二致——只是后面有些页张上的时计走得与之前不同了。

“没有新的内容？”

迟中务伸手过去，想要翻阅；然而在他的手触及书卷的一瞬间，只见云雾翻腾，面上一页时计瞬间走完一圈，显露出纸上的文字。

“七月丙寅，群侠破阇城。然阇皇早有所料，预先转移向天禁不日城进行解码，历时一日而成。自此——阇城毁，暗城隐，而解码之后的嗜血者战力大增，便为战局逆转之始！”

“战局逆转？”

迟中务讶色难掩：“我之前与西蒙交手时，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虽然知道解码会增进力量，但足以逆转战局……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剑子仙迹沉吟半晌，说道：“未必是因所谓解码之故！”

“仙长如何看待？”

“在解码之前，尚有阇城毁去，暗城隐没的字眼……也许是因为失去阇城的束缚，让西蒙等人能够自如进退，对吾方不断袭扰打击的缘故，最终才逆转了战局。”

“这个……也不失为一个考量！”

迟中务答道：“除开我们寥寥几人之外，其余群侠其实多不堪用；遇上没解码的嗜血者都打得费劲，更何况是……”

“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

剑子仙迹道：“敌暗我明，只能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走了——可有如何彻底消灭嗜血者的方案？”

“这个我倒是有。”

迟中务点头道：“我认识一个情报贩子，他告知我只要能够在被咬之后，异化之前，撑到耗死嗜血者，便能进行所谓的‘反噬’，将嗜血者彻底杀除。”

“这……”

“所以我才觉得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