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隅皇城使一脸不满,在阎浮提洞外走来走去。
“可恼啊……鎏法天宫怎会这般失职?佛子不过稍离一日,便发生这种大事!连累吾多半也要失期……可恶!”
虽然心里极为不满西佛国发生的事情拖累了北辰皇朝对未来太子妃的祈福法会,但皇城使也算明白身份有别,故而只是怒气冲冲,还能极力忍耐。
过了一会儿,便见到下法驾入洞中查看的梵刹伽蓝慢慢走了出来——只是比起入洞之时的精神抖擞,现在的佛子却显得有些虚弱。
“佛……咦,这位是?”
皇城使眼前一花,却见佛子背后跟着走出一人——此人身形挺拔,容貌俊伟,眉宇间隐有出尘绝世之感;身穿材质尊贵的白色长袍,背负一把剑,虽未出鞘,但目光投注时却能令自己内心察觉到危险。
“这是何人?”
皇城使急急向旁问道。
“这位乃是三教授命者、南武林领导、正道领袖……人称南君的迟中务便是。”
“迟中务!”
皇城使吃了一惊:“这这这……是南君?”
“然也。”
“南君怎会在此?”
“呃……”
一念即忘虽然想说什么,却总觉得出家人不该打诳语,一时语塞。
“昨夜恰逢迟授命前来拜访佛子论法,适逢大战——若非迟授命出手相助,只怕情况更是不堪。”
金妍华妃面色全然不变,淡然回答。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能在此遇上迟授命!!”
皇城使脸色消霁,回嗔作喜:“看来吾要实实在在立上一功了!”
等皇城使离开,一念即忘欲言又止,最后叹息道:“华妃你何必如此呢?打诳语造了口业,将来只怕因果难脱。”
“哈……叔叔无需烦恼——侄女不过是暂且在天宫执法事而已,将来事了还是要脱了法籍的……区区口舌之业,造了也就罢了——似这等狐假虎威之辈,也无告知真相的必要。”
“唉……你要肩负宗纬一脉香火之任,也是苦了红尘路上走一遭。”
“不向红尘寻清净,如何调伏心中魔?侄女将来总归还是要追随父亲的道路寻法而去的。”
“那你可有伏法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