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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阇城之内,西蒙危坐在王座之上。
手中依然摇晃着半满的酒杯,但身侧已经没有了一直陪伴的人。
“父皇。冰爵仍未归来——败血异邪也回报道口方圆十里之内并无他之下落踪迹。”
“不必探了。”
“是。”
将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西蒙有些怅惋:“是吾算错了对方的实力。”
“父皇?”
“无事——你以后要学会坦诚面对自己的失败,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一次比一次更强大。”
西蒙嘱咐道:“嗜血者的体质给予我们不断尝试和挑战的可能,你要善加利用。”
“是……”
邪之子虽然答应,但还是并不安分地说道:“昨夜一战,孩儿始终觉得自己的武学是个最大的短板。”
“的确。嗜血者的武学以嗜血之力为驱动力量——但你非但体质不同,而且所用力量已经转为邪兵卫之力;吾的武学不适合你。”
“昨夜与我交手的迟中务十分狡猾,所谓的六如之剑,实际上只是六种不同属性配比的真气再加上六种应变之策的大意要旨而已,根本没有固定的招式——就算有那么几招,也不过是随手就可以改换剑式的起手罢了。”
邪之子小声叹息道:“难道要去学佛剑分说他们那样堂堂正正的武功么?”
西蒙沉吟半晌,回应道:“适才败血异邪的探子前来回报,说已经找到了当初背弃叶口月人势力的一名叶口月人高层逃犯——也许可以从此人着手,找到邪帝武功的思路。”
他肯定道:“邪帝心思缜密,为自己留下无数的后路;相信这个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如果不知道……”
“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孩儿知道了。”
“你不要去办……”
“咦?”
“之前的战斗中,吾察觉到迟中务有针对你的意思——此人虽然武功并不算绝顶,脑智也不过平庸之辈;但此人势力庞大,身边能人异士不少,党羽耳目遍及天下……你不能落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