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喜欢闹……”

池中物无奈摇头：“太宫一身治国的本事没学到，我那些不入流的技巧倒是学了个十足——我很怀疑我的教育是不是彻底失败的……”

“唔……”

湘灵点头道：“堂堂太子殿下不喜欢兵书国策，反而是第一流的猜博能手……这还得归功于大哥哥你讲授的那个什么数理之学呢。”

“数理之道通天彻地，乃是天下第一门学问……就算是深奥莫测的武学，在我看来也是可以用它来包容的——你姐姐学了它，却是拿统计公式去猜赌……这也只有你们才想得出来！”

池中物忽然皱眉道：“这么晚还让你过来顶替，难不成是去地下赌场开彩了？”

“大哥哥尝尝槐花蜜吧！这可是王树殿那里的好货。”

“这么着急把我封口——我是说中了？”

“嘿嘿……”

“笑什么啊！”

湘灵腼腆一笑，眼波流露些许媚意；池中物看得心中一跳，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人家就知道池大哥哥是最好啦！”

“下不为例。”

“一言为定！嘻嘻……”

————

熟悉拐过几个弯，轻松绕过茫然无知的守卫，月下的人影无声无息回到家中。

“回来了。”

“嗯？”

歪着头想一想，淇奥开口道：“那我现在是该叫你池大哥哥呢，还是该叫你一声池太傅？”

“你直接叫我池中物我都没意见。”

满上茶，池中物看看全须全尾的淇奥，点点头：“没出事就好——那我便回了。”

“哦？”

“我已经送湘灵回王树殿了——方才是吩咐下人不得打扰清修，至少要亥时初刻再入内，你莫忘了。”

池中物很快走得不见，淇奥才如男子一般风风火火地坐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也不知识和谁叹气：“我在是问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