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不似在碎岛身为女中孤高，湘灵此回难得有看起来志投道合的同龄人相陪，便欢喜地携手游玩去了；池中物回首过来，微微点头：“久违了……公。”

“池公子真是疏远人家。”

“呵呵……”

池中物露出和煦的笑意：“不经意一时之间，再回首竟已是百年之身；婆罗堑上公的风度，想起来至今令人心折呐。”

言辞娓娓而恭，听来却隐有一分隔阂；太息公察言观色，旋即周全道：“只是太傅多年来隐身不出，又哪知每一次武会上，明妃都要翘首以待呢？”

“那我可算是久负良心咯。”

“花颜之所以绝世，不过在于攀折刹那的凄美。”

太息公悠悠道：“相逢之所以动人，亦是源于久别相思的煎熬。”

“看来公对于这些很有研究？”

“太傅身在碎岛，莫不是养成了对吾等弱女子俯拾即是的心性？”

“岂敢！”

既然大家都不撕破脸，那么和这么个美人虚与委蛇一番，也不失为一快事……相比起碎岛仅有那么四名有生气有活力活出自我精彩的女子；太息公的确是使人眼前一亮——当然，如果她不是佛狱的公，浑身上下没有带着那么多阴谋算计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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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感想如何？”

“十分愉快。”

“比起在碎岛，你的笑容更多了——看来真是该早些带你出来的。”

“呵……是在说自己没有哄我欢喜的本事吗？”

两眼明亮亮，湘灵嘴角勾起弯弯，说道：“就算在这里，也只有和你一起的时候才会开心啊。”

“那今天，你和寒姑娘两个不也很开心？”

“她……”

湘灵有些犹豫道：“总觉得翠姐姐有些过于热情，好像别有深意。”

“佛狱的人……很少可能会有自主意志的。”

池中物放下筷子，沉吟道：“佛狱处境不好，集体利益至高无上——任何个人意志都必须服从其下……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寒烟翠接近你都必然有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