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体可以掩饰，武学境界也可以掩饰……但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灵力属性却无法掩饰。”

“那你是准备怎样做？”

“怎样做也做不了了。”

玉阶飞叹息道：“吾大限已到，就算不遇上般若海的杀手，也活不过这几日了。”

“咦？！”

迟中务忽然停步，转头看去：“上次看你还是红光罩顶，飞龙在天之相……怎会？”

“此乃吾个人私事。”

“罢了，救人救到底。”

“不能伤愈之后与阁下一同对付般若海，惭愧了。”

“哈……你看出我的打算了？”

“阁下武功高强远胜区区，玉阶飞所能令阁下惦记的，也无非就是这不值一提的愚见了。”

“诶……你也可以留下什么老婆女儿报答我嘛。”

“呵……”

眼前之人语气毫无恶意，调侃之意听得分明；纵然一生文雅不喜这等粗俗调笑，但玉阶飞此刻却已没有精神去应对了。

“吾徒元凰……吾这个不称职的师傅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乱党其势将发，吾不能再为你谋划……你一定要平安度过这个劫难，把北隅天都带向一个美好的未来。”

————

萧然蓝阁大门被一脚蹬开，紧接着便是急电一闪。

“何人敢……啊，玉阶飞！”

“呃……你没有离开？”

“吾怎能舍下你一人独自离开？”

“呵……”

“我说两位能不能不要卿卿我我了——玉阶飞伤势沉重，命数不久，体内生气渐渐枯竭，若不及时寻医问药，便是身死之祸。”

“你……你不是说，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吗？”

简单衣饰不掩贵气，女子心痛不已：“你为何骗我！”

“吾……”

玉阶飞沉默不语，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