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会刻意拖延？”

“所以还是……”

迟中务露出一个笑容：“到永远吧！”

————

黑暗中传来一阵响动，接着就是女人被惊醒的声音。

半梦半醒的呢喃一闪而过，渡香蝶的低语声被局限在纱帐之中。

“夜已半深，你去何处？”

“蝶儿啊蝶儿……你有至亲血仇托付给我——也别忘了她人也有同样的期冀啊。”

“是她？是她。”

“长孙一门只剩她孤身一人……这漫漫长夜，是不是该有个人陪伴她度过呢？”

帐中忽然动了几动，然后是渡香蝶的媚声：“迟郎一去，那蝶儿又该怎么度过这长夜呢？”

“好啦……你这样说话，自己相信么？”

“呵……男人不是都爱听这样的话吗？”

“我是很爱听啦……不过——在一个晚上消灭两名北辰皇朝的太后，才是我今晚的追求啊。”

“哼……”

“嘿嘿。”

恬不知耻，迟中务摸摸渡香蝶的脸蛋：“你看你……依然是如同少女一般可人——所谓只有新人笑，今晚该是你笑的时候。”

“是吗？”

“你能把出卖自己做得那么平静，说明蝶儿你的心理还是很强啊。”

“多谢夸奖……痛苦的经历会令人变得坚韧。”

“那么你应该可以接受我的提议了吧？”

“嗯？”

“我不想长孙孤枕难眠，也舍不得你孤枕难眠啊！”

“唉……”

“如何？”

“若是在你为我复仇之后，能有一道天雷劈死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