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有所指,迟中务负手道:“但不管我有多大,总之今天就请看在我的面子上,罢去这场刀兵如何?”
“咦……”
空手拨动警幻名箫,阵阵声波涟漪将情杀打退许远;骨萧趣味道:“不知这位……大郎君又要用谁的面子呢?”
“在下……南武林……迟中务。”
“哦?!”
骨萧一挑眉头,眼中放丨浪形骸的目光骤变为精芒闪耀:“原来南君当面,却是奴家失礼了。”
看看锲而不舍的情杀与昏迷不醒的琴女,骨萧忽然笑道:“既然是南君出面,范凄凉又怎敢逾越呢?今日便算她好运,下一次……恐怕她就不能这样平安了!”
她向迟中务道:“敬告南君一句——此女甚痴,值不得阁下为他做什么……若有兴趣,不妨来惘川情天十二重坐坐,届时奴家一定扫榻相迎。”
“若有闲暇定当拜访——嗯?看起来还有别的访客将至,你还不走?”
迟中务说的话分不清是恐吓还是正理,骨萧眉眼微动,转身离去。
“唉……让我看看琴女伤势吧。”
“走开!”
情杀如猛虎扑过来挡在琴女身前,恶狠狠地道:“拿开你肮脏的双手,挪开你肮丨脏的眼神!你这种肮丨脏丑丨陋下丨流淫丨贱的家伙,根本不配看女神!”
未等迟中务发作,忽然不远处一个沉闷的声音代他回答了。
“是吗?若是我不配——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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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陋衣,蔽缕麻鞋,最重要是头上竟然还顶着一副山猪的头颅——来人的声调粗言粗语,好似整个人都已经变成山猪一般:“我肮脏,我丑陋,但你比起我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声音……”
迟中务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叹息道:“长龄兄,十几年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
皮鼓师贺长龄仰天长笑,声带凄愤:“我发生了什么?我发生了什么……我发生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啊!迟兄……迟中务,迟南君!春风得意、坐拥百花的你,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
“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长龄兄又何必呢。”
“哼……说的倒是十分轻巧啊!”
有些旧日情谊,又忌惮迟中务武功之高——贺长龄一双小眼来回打量,口中反驳道:“若是让你脱了这一身英俊潇洒的皮,你还能维持你的生活?你还能保留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