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忽然寒颤几下：“我感觉很不好啊。”

“那也无法。”

谈无欲叹息道：“苦境苦境……苦境的苦难，永远都不会消停啊！”

————

“红叶啊！”

邓九五疯癫一般，在尸骸遍地的九登神府内外苦苦找寻，却寻不到一丝生人的气息。

“不可能……你没有死！”

东张西望，挖地三尺；邓九五未见爱人，保留着最后一丝希冀。

“我不信……我不信！”

强迫自己冷静，邓九五看向布满一地的部下尸身：“这个干净利落一刀毙命……这个却又好似被野兽所杀一般；敌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又走两步，邓九五忽然一愣，随即他想起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

不甘心，不情愿，不欲相信；他慢慢回过头，扫视整个战场的全貌。

“啊？！没有……血！”

脑海里突然一根弦崩断，当初为护爱妻在红叶山庄激战的情形再度浮现……

“嗜血者？！啊！”

再是不愿相信，也无法骗过自己——嗜血者对血枯芽的追求是已有前例的，由不得自己心怀侥幸……

“嗜血者……红叶……”

邓九五摇摇欲坠，步履蹒跚，只是瞬息之间，便好似老上了数百岁……

“你就这样……离开……我又该怎么办？”

跌跌撞撞，白首老者蠕行离开九登神府，口中喃喃自语。

“红叶……你这么善良，为何会是你遇到这些事？！我满身的罪孽，难道不该先对我而来吗！红叶啊……”

————

面色冷冰，迟中务观察着破败的废墟。

“鎏法天宫……”

一路上还在思考为何约定的时期内，鎏法天宫不曾派出人手参与着最后一战——原来是被高手突袭了……

“来人下手极狠，全然不留半分余地；但凡有阻拦去路者，无论僧俗军民，皆一视同仁全数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