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魔界少不得你的助力。”

“但也不必那么急切吧？”

迟中务一边想，一边说：“你看魔界当年势力何等庞大，对付中原不也是慢慢来吗？依我之见，虽然会打得很久、很艰难，但最终一定会把敌人慢慢磨光吃尽的。”

“咳……”

谈无欲面对略有些不思进取的迟中务，有些无奈：“人与人乃是不同，魔与魔也未必一样——若是这一次面临的魔人对苦境的野心和动力远强于之前的魔界呢？”

“这个嘛……若真是如此，我们一见面就撕破脸，岂不是更激化矛盾？”

“你平时没这么聪明啊！”

谈无欲笑道：“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迟中务你的心眼还是挺多的。”

“过奖过奖……只要目的定下来，借口总是最好找的。”

“不过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现在异境之魔虽然放出魔火延烧天下，但至今也没有明确的魔人出现在苦境中；贸然与之进行激烈的对抗，谁也无法预料对手存在怎样的底牌。”

“那就是了……就好比国与国之间开战，也没有说一宣战就丢原子弹的！”

“原子弹？”

“啊……那是禁止事项。”

迟中务乱之以他语：“我已经派人监视魔火的进度，并且也在设法研究这种火焰为何无法扑灭……只要魔人不出手，魔火一旦被扑灭成功，那和之前应该也没什么区别。”

“也要确认对方的立场和态度。”

“这是自然。”

迟中务赞同，又补充道：“如果对方能够保持和天魔一样的态度，那就更好了。”

“哈……你想得太好了。”

谈无欲摇头：“若非中原英杰前赴后继，将第一魔界整个摧毁；再有魔魁与诸魔反复攻杀，将第二魔界和玄都的底蕴全数折尽……天魔才不会那么好说话呢。”

“拳头大才是真理——这个我懂！”

迟中务浑不在意：“不过眼下苦境的拳头一点也不小，两个拳头都大，说不定还能坐下来谈一谈呢。”

“……”

————

且不论鏖战多年之后慢慢产生了怠惰心态的迟中务准备如何绥靖，试图联络万圣岩以获取异界魔人情报的素还真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我佛未归心……贫僧只能说到这里。”

回思圣域坚持不移的准则，素还真心中思索万千——未归心的，又究竟是哪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