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迟中务，见过练云人前辈。”

“吾乃尘外之人，授命者不必多礼。”

“多谢前辈。”

此刻方才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白紫道袍，气态孤冷绝伦的道界女先天。

“不知前辈传唤晚辈有何吩咐？”

“前次为抗异度魔界而身亡的宫紫玄，是吾弟子。”

“啊……一道初乘赤心赤胆，为天下苍生力抗魔界，虽不幸为宵小所害，但晚辈也是极为敬佩她的——晚辈立誓要为一道初乘寻出杀人凶手，予以严惩！”

“吾寻汝来，非为此事。”

练峨眉神态与声音同样清冷：“吾徒身亡，吾虽心感悲痛，但她是为苍生而死，死而无憾——她被杀一事，亦或有蹊跷在内，不应急切定论。”

练云人一摆玉如意，另起话头：“八珍设法告知于吾紫玄之死，同时也将苦境之事简要说来……听闻魔界再出，阎魔旱魃复生——汝可将此事，一一详细说来。”

“是。”

练峨眉既然是在数千年前曾经出手击杀阎魔，那必然时刻都关注着这个死敌的情况；迟中务不觉大为懊恼——怎么没想到这个？

抖擞精神，迟中务将阎魔复生前后细节，一一说来；练峨眉闭目听取完毕，沉吟道：“汝言下之意——阎魔旱魃已夺取天座之功力，促成佛魔合体了？”

“晚辈曾与佛魔合体之人交手过，阎魔旱魃的功体特征与那人如出一辙——这绝非是魔界之魔功能够做到的。”

“嗯……”

点点头，练峨眉道：“那以汝的功力，与阎魔旱魃相争，有几成胜算？”

“这……”

迟中务盘算一番，答道：“胜负在未定之天！”

“哦？”

“实不相瞒——佛魔合体之能，除开提升根基之外，最大的效用便是佛魔之力相互转化刺激，真气源源不绝；同时还有极端之力所成的无形气墙增强防御，转移对手真气——这些诡异的功能……其实和在下所练的主要功夫，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汝虽无佛魔合体之功，却有佛魔合体之能——但并无把握击败佛魔合体之人？”

“是……”

迟中务承认道：“晚辈当初练功之时，为了追求保命护身，将功夫练成了以守代攻……若是论起杀伤的本事，方才前辈试探的一招，便是极限。”

风兮破地虽然只是天惊地动的第一变，但迟中务言语不欲尽实，却隐瞒了后来的四变招式。然而练峨眉听后微微摇头，道：“先天乾坤功乃河洛一脉镇派神功，天惊地动虽然失传数千年，却也有五式夺天地造化的精华——汝若是有意武学一途，当勤奋精进，及早练成其余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