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云海仙门乃是名门正派，岂会为此不屑之举？只是那名长辈总也会寻到时机，指点一二，方才心满意足。”

“哦……我就是说嘛——练云人与太极心源皆属道门秘传嫡流，又怎会突然受人指点。”

迟中务笑问道：“不知那位九天玄尊，当初是提点了前辈哪件事——可否讲与我知晓？”

“哈哈哈……”

号昆仑生性风趣，也不忌生冷，便道：“当初老道修为尚未成就，九天玄尊便请老道前往一处山巅练功……后来嘛，嗯嗯嗯，的确是有赖九天玄尊指点，老道才免于出丑。”

“出丑？”

“山巅遍种鲜花，任何一处皆非是与人污渎之所；有时候五谷轮回，难免需要寻找特殊所在……”

“啊哈！”

迟中务不禁失笑：“这也算指点？”

“可以说不是，也可以说是……总之的确是仰仗指点，才能免去一桩丑事。”

“那练云人那个故事我就不必听了。”

迟中务笑了笑：“却不知这位好为人师的九天玄尊现在何处隐居？南武林倒是需要这样的人才——现在督府收容了一批脑能力欠发达者，相信这位前辈一定能发挥所长。”

练峨眉微微一动眼神，淡然道：“嗯……听闻数甲子之前，云海仙门发生巨变，九天玄尊也莫名身殒。”

“数甲子？”

“这是苦境独有的计时单位。”

这回解释的人换成了泊寒波：“凡是时间太过长久，或者讲述者因为和等于缘故不愿提起……乃至是忘记了确切的时间的时候；大家就约定俗成，以数甲子统一称呼之。”

“啊呀……我混了那么久江湖，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暗号切口呢。”

迟中务自嘲几句，又道：“不过这么牛皮哄哄的人物，竟然吃一发背刺就死掉了，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果然只是欺世盗名的货色。”

“咳咳……”

号昆仑提醒道：“无论如何，九天玄尊存在是真实，对许多人有所提点也是真实……欺世盗名云云，还是不要出口的为妙。”

“前辈教训的是——那么只要耐心等上一段时间，蔺无双道友自能恢复；若无他事，晚辈就告退了。”

“嗯……”

离了萍山，迟中务迤迤然返回拂水楼，然而穿山越岭，却莫名停下了脚步。

“内心有所示警，想必是有哪里的朋友在此处久候了吧？”

“明白就好。”

南宫神翳排开两边，大步走来：“此地山明水秀，用作你的埋骨之所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