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寂寞,你也不用继续伪装了——相信这几天你应该能明白一切。”
“哦?”
姬薄命强作镇定,内心略带些慌乱:“南君为妾身,所费不菲,妾身需要与有荣焉吗?”
“罢了……你要这么说就这么说吧。”
“嗯?”
姬薄命一挑眉,眼中的惶恐害怕几乎快要隐藏不住。
“嘿……害怕的同时还有抹不去的坚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我对你用强就立刻自尽以保清白吗?”
池中物挥挥手:“你不用怕,我还不是那种人——我这一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儿子的病,近来如何了?”
“非儿……”
意外提到爱儿,姬薄命的伪装便再难维持下去了——即使早已做好了殒身全誉的准备,但刻意被隐藏的致命弱点一被提起,姬薄命便知自己输了。
“你……你别伤害非儿!”
已经无暇自怨自艾,已经无暇痛惜自己为何如何苦命——离开爱子已经好些时日,疯疯癫癫的爱子现在过得如何?常老是否因为急于寻找自己下落而忽略了非儿……一想到这些,一想到那些被自己刻意不去想的事,姬薄命立时就心乱如麻再也无法保持镇静。
“我不是用你儿子威胁你。”
没有如她所想一样马上要挟她献身护子,而是出人意料地用好口气说话——池中物的应对让姬薄命稍微冷静了些。
“我是真的只想问问情况……你知道的,我过去诸事缠身,虽然晓得你家里的事,却总也没认真关注过——寂寞你再如何说,也是受我南武林礼遇的高层骨干,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南武林元首也是当得不称职呢。”
“说……说笑了。”
既然还没有到最坏地步,姬薄命也只好听天由命——收起那副用来恶心人的语气神态,重新恢复到当初惴惴不安心理的俏寡妇小心翼翼坐下来,埋头不敢看池中物。
“你儿……令郎的病情可有好转?”
“非儿……这些年访遍名医,却无人能识得非儿病情究竟如何。”
答完这一句,姬薄命有些讨好地补充道:“妾身一介妇道人家,敢于走遍南武林找寻名医,也全赖督主统合一方,梳理人事之功。”
“这个不敢居功——我只是动动嘴罢了……对了,你来这几天,也该听说过……”
池中物沉吟间,从怀中取出一物:“……听说过我拥有五大神器之一,号称无伤不治的造化之钥了吧?”
“造化之钥……”
姬薄命呆呆复述一遍,愕然良久之后忽然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