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如何绝妙的舞姿,也动不了公子的心意,真叫奴沮丧莫名呢。”
“哈哈……”
迟中务浅笑一声,接过色无极为自己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看来真是吾呆蠢如木难解风情了——不过若非有事在身,吾倒是真想就住下……色无极姑娘,你该不会拒绝吾吧?”
“公子说的哪里话?”
色无极掩口轻笑:“小园乃是公子的小园,花圃也是公子的花圃,玉楼更是公子的玉楼……公子若是想留下,奴这名小女子又能怎么办呢?”
“小女子也有大智慧——似吾这等愚人,可是没法猜透姑娘要作何打算啊。”
“那……不如请公子屈尊纡贵,在廊下与两位大家共处一室如何呢?”
“呃……两位大家终日精研琵琶与箫艺,想必对个人空间要求是极高的——贸然打扰似有不妥吧?”
色无极一震,而后满眼都是倾慕一般抱手道:“原来公子如此体贴技艺?”
“那是自然。”
色无极浅浅一笑,轻启朱唇:“那奴家姐妹终日研习歌舞之技,早觉这一方小楼多有桎梏……不知公子可否为奴家姐妹寻一处好场所呢?”
“这个……”
“公子!”
色无极施媚道:“难道公子觉得,奴家姐妹的歌舞,就比两位大家的乐技大有不如么?”
“好啦好啦,真是说不过你……”
迟中务站起来,也笑起来:“想跟你们占上风,吾真是自寻没趣……每一次自认失败都要付出代价——说吧,这一次是不是看上吾的花圃了?”
色无极也收起那逢迎的笑容,用刚给迟中务奉过酒的杯子为自己斟足一杯满饮而下。
“这一次就不是妾身的要求了。”
“哦?”
迟中务骤然转身:“那么说……”
“啧啧啧……不就是倾君怜姐姐终于肯理会你了么?这么快就把人家抛在脑后了——看来姐姐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靠不住的男人呢。”
“哪有啊!吾……”
“好了好了——解释就是掩饰——去吧!”
色无极笑着打断迟中务的辩解,挥手道:“反正像你这样的男人啊,奴家早就门清了……顺便一提,说那句话的姐姐,可不是倾君怜姐姐哦。”
“嗯?!”
忽然觉得这一句话信息量很大的样子,迟中务错愕一瞬,也就暂且搁置,直接走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