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劳烦你贴出告示，说我闭关修炼对抗魔界的武功——若有人私下问起，就说我暗访南武林新思潮去了。”

“我和你同去。”

“……”

迟中务微微一愣，便露出微笑来：“这次没什么风险，只是打探消息而已。”

“那……你要尽快回来。”

别见狂华皱眉：“我还是不太适应。”

“你可以多和冷儿、玉贞玉节她们亲近……你们同出一类，至少在气息上能够更快接受彼此；另外她们也是长袖善舞，不会让你感觉不好的。”

“多谢你为我考虑了。”

“还说什么谢呢！”

————

门户紧闭，灯火暗冥；转庭过户，方见一处小屋内，点着一盏青灯。

高眉深目的上师端坐云床，略有些不满地看着围拢在屋内的信众，斟酌半晌，开口训责道：“正信正觉，不离自悟；尔等若是久久难离迷海，又谈何超脱？”

“上师……”

一名农夫满脸苦涩，合掌跪地禀告道：“我家中老母已病痛多时，我按照上师吩咐，每日虔诚为她持诵一万声佛号……她真能好起来吗？”

“痴愚！”

上师两眉一竖：“吾等身在世间，乃是受无尽地狱之苦；你母亲受你颂佛愿力加持，已能解脱行迹，超生极乐之间，你又怎可为一己之私，强留她在这苦海受罪？”

“啊……我，我不想老母离开啊……上师慈悲！慈悲！”

“你且安心。”

上师沉吟道：“红尘历劫，此乃天数；只有信奉吾法，才能解脱累世之苦——你回去吧，吾会施展法力，请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应天使下界，带你母亲超生极乐。”

“天……天使？”

人群中传来一个受到惊吓的声音，上师却不怒反笑：“正是天使。”

他和煦地向信众布道：“极乐世界乃处西方，正是那无量寿佛的道场——这无量光无量寿，在极西之地又名耶和华，有八百万天使为其眷族，凡有人能超生极乐，都会派出天使显灵，接引往生。”

“真的吗？”

“这是自然！”

上师冷哼一声道：“尔等怎可生出疑法之心？今夜子时天使便要下降南村毛氏祖宅，尔等皆可拜见——只是天使神威在身，你等万万不可接近。”

“啊……真的是神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