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英大惊失色,但却是自身难保;终现悔色之余,也不禁生起了拖人下水的愧疚感——然而事情变化出乎意料,那宴之敖者只是平平立在场中,任老太君一记破天掌力轰在他身上,却如春风拂面、平湖漾波,浑无所觉!
“嗯?这功夫……”
紫宫宣夜以下,及旁观众人,集体失声!
“你是何人!”
此人武功高的出奇,紫宫彤麟也不禁收敛怒色,认真对待起来:“身怀如此武功,宴之敖者绝不该在江湖上只是籍籍无名之辈。”
“前辈过虑了,在下只不过与沐姑娘同行罢了;平心而论,世家行事确有偏僻孤傲之处,也无怪世人非议;只是若连接受批评的气量也无,又谈何千秋万代呢?”
“住口!”
紫宫宣夜迈步而出:“岂有你小辈说话的份?”
“请指教。”
迟中务身居高位多年,又常年担任武力标杆,对紫宫宣夜这种说辞早已失去了扮猪吃老虎的兴趣;淡淡一声请教,平地生风。
“这是?!”
紫宫宣夜面色一动,心中波澜大起——这一招武功,竟好似是……
是那个制服了自己,并且种下黑虫予以控制的……池中物!
“且慢!”
从招式与武息中分辨出敌手来历,大汗淋漓的紫宫宣夜便再不敢托大;硬着头皮喝止纷争,他转身在母亲老太君紫宫彤麟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你们走吧——紫宫世家不欢迎你们。”
“你们?”
沐紫英愕然,却又很快反应过来——逼装完了,该跑路了。
迟中务本身也无把事闹大的想法——方才只是不惧战而已——既然对方有眼力,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说几句场面话,拉起沐紫英就要离开。
此时,紫宫太一作为世家代表,向前微微一躬。
“此回是吾等荒唐,致使姑娘举止过激了,紫宫太一道歉;只是不知这位宴之敖者先生……”
“啊……我乃是沐紫英大小姐的同伴。”
迟中务笑道:“同游江湖而已。”
“哦?”
紫宫太一有些懵,两眼直瞪;迟中务玩笑心起,便不顾沐紫英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所谓同伴,就是一起吃饭,一起游玩,一起打架,一起住店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