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微微叹息，没想到真相如此……

正想说话，突然安静的大殿响起了一阵低沉的惨笑声。

“责怪？是谁要责怪我？”

陌生且冰冷！

带着无尽的恨意，一直低着头喘着粗气的张小凡，缓缓的抬起头来。

一双赤目，如血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狠狠的盯着法相。

法相眉头紧皱，刚想开口劝慰。

“你！去！死！”

突地，张小凡从牙缝中，生生挤出这三个字。

此时的张小凡面目扭曲，浑身杀气腾腾，狰狞无比。

“轰！”

张小凡手中的噬魂赫然光芒大作，青光大盛，更有无尽的黑气，从噬魂中涌出，将张小凡笼罩在其中。

法相不由大惊失色，“张师弟，快快丢了那个邪棒，你已经被邪力所侵……”

“哈哈哈……”

张小凡仰天惨笑，无比凄厉，“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什么……”

张小凡张开双臂，仰天长啸。

“我算什么啊？！”

声声惨厉，荡气回肠，响彻在天地之间，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在场众人，均是变色，复杂的看着张小凡。

法相飞身上前，急道：“张师弟，快快放弃此物，否则你就要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张小凡身心俱疲，根本不在意法相是否冲来，眼看法相就要抓到噬魂时。

陡然半空中一声娇喝，一道白光突然袭来，法相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便打了回来。

众人不由大惊，只见绿影一闪，碧瑶赫然现身在张小凡身前。

即便眼中无数正道高手，碧瑶也是全然无视，双眼微微泛红，转身抓住张小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