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羽衣，脑袋已经恢复正常，表情则显得非常难看。

他皱眉扫视并肩而立的雷洛和斑，发觉二者之间并无战斗趋势，语气便不觉覆盖上一层寒霜。

被雷洛偷袭，打爆头颅，这并未出乎羽衣的预料，毕竟双方以前就战斗过，他清楚雷洛的实力，但现在的情况……斑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雷洛和斑能够如此和谐的站在一块？

他们难道不应该……拼死厮杀，以命相搏吗？

“仙人……”斑似乎有些惭愧，低头沉吟片刻，方吞吞吐吐道：“雷洛已经堂堂正正的将我击败，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投降了？”羽衣打断斑的话，眼神霎时变得阴沉无比，他万万没想到，以斑的性格，竟然会向敌人投降。

这怕是个假斑吧？

被六道仙人冰冷的目光注视，斑默默低头，似是不敢与其对视，显得十分之惭愧，但心底，则多少有点不以为然。

对于斑来说，无限月读既然被证实是一场骗局，那么自己将来的立场该如何抉择，就有待商榷了。

一开始跟着六道仙人，不过是因为对方名号响亮，力量强大，外加复活了自己，似乎能指引自己前进罢了。

但随着时间推移，雷洛展现出无可匹敌的力量，且目标与自己早年时一样，都是为了统一和和平而奋战。

在这个过程中，柱间维护雷洛的态度，仙人模糊不清的谋划，冰自知不敌的逃跑，以及忍界一统所提供出的，实现真正和平的可能。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斑的思想，最终，在确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雷洛的对手以后，他选择了认输，投降。

事务的发展，都有其规律可循，斑的态度亦是如此。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白与黑

羽衣静静伫立于半空，双目俯视下方的雷洛，幽香，斑三人，面色渐渐转为平淡，似乎坦然接受了目前这种结果。

然而，握住六道锡杖的手掌，却显露出几条青筋。

“宇智波斑，我既然能把你复活，自然也能让你去死。”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羽衣忽然开口了，声音古井无波，平平淡淡。

斑尽管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但在羽衣看来，以对方骄傲无比的性格，能选择投降，某种程度上就已经摆明了立场。

正常情况下，斑即便不敌雷洛，要么战死，要么被擒，再不济也是逃跑，而现在呢？斑显然放弃了反抗念头，彻底倒向雷洛。

对于羽衣而言，此刻的斑，就是个可耻的叛徒。

“仙人，我感谢你给了我新生，但这并不意味着……”许是被羽衣的威胁言语激怒，斑面色微微一沉，冷冷说道：

“我就要任凭你驱策，走向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