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身体里仿佛被贯满铅的感觉，异常难受。

作为结果，苍崎橙子被固定在了原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魔力甚至渗透不出去，近乎停滞，无法用于构建任何术式。

这一刻，她沦为了傀儡。

“哼哼。这可是我新摸~索出的手段。能栽在这一招上面，你足以自傲了……嗯？不对……”

罗明摸着下巴想了想：“怎么总觉得这是龍套才会挂在嘴边的台词？算了，换个话题吧。”

他重新整了整气势，清了清喉咙。

“怎么样？橙子小姐。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我都接着。”

闻言，苍崎橙子狠狠瞪视着眼前的少年，一句话也不说。

倒不是说她不想放几句狠话，而是罗明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

“嗯？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再不说话我就默认你承认自己的败北、并向身为胜者的献上了该有的崇敬。”

“……”

“嗯。很好！”罗明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拜师的事情了。”

“……”

“首先，是我的报酬。”罗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一次机会，一次接触根源气息的机会。别问我如何能做到，你只需要知道我能给你这个机会就行了。”

“其次。”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我罗某人……哦不，我罗明欠你一个人情。”

说到这，罗明解开了苍崎橙子的嘴~唇，让后者足以和他正常的对话。

“你还欠个最后呢。”

好一句犀利的吐槽！

“最后？”罗明奇怪的看了眼对方，然后说道：“最后，我说完了。”

“……”

苍崎橙子忍住吐对方一脸的冲动，说：“确实，你的条件吸引我了，特别是第一条。而且跟你打过后，我发现你的实力很强。一个强者的人情，看上去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没这么简单。”橙子眼神不变，继续说道：“我从来不做开空头支票的生意。根源的门扉？罗明是吧，你想完成‘法’么？”

罗明意外了一下，察觉到对方语气平缓下来后，解除了空间的制衡，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要完成‘法’。”

橙子先是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才是摇了摇头：“先不提‘法’，根源的门扉就不是那么好开的，何况即使打开了，离直面根源的气息还差得远呢。”

她整了整衣角，继续说道：“虽然我承认你厉害，能力很诡异。但是，面对英灵、甚至是来自抑制力的亲自阻拦……抱歉，我实在找不到你能活下来的理由。”

苍崎橙子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出英灵会来阻拦的时候，罗明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

别问他为什么。

就凭阿维斯塔和霸者之光轮（Khvarenah）……他是说终焉变生（Volsunga.Saga），两招齐出足以团灭英灵殿了。

罗明笑了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没事。至于原因……我有特殊的打开技巧。”

——系统承包。

他在内心补充了句。

“……好吧。就算你说的这些都能兑现……”

“你就答应了？”

“哼。还不够。”

苍崎橙子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精致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是个魔术师，从来不否认追求根源是我的目标。你的条件如果能兑现的话，我在人偶的技术上也许能更进一步，突破灵魂的限制。但是……还不够。”

“……橙子小姐，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罗明皱了皱眉头，忍住不耐问了句：“你还想要什么。”

闻言，苍崎橙子笑了笑，脱口而出道：“我最近资金有点周转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缺钱。”

“……”

罗明沉默了几秒，总觉得画风有点对不上。

还以为连接触根源的机会都不足以打动的女人会提出什么刻薄的要求。

没想到，竟然会是钱。

真是……庸俗！

罗明略带无语的说道：“要钱你早说啊，这种东西我多……”

话还没说完，他无所谓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仔细想想的话，罗明发现现在的自己好像还真没钱。

这里不是弑神者的世界，而是型月世界。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就连乘车买票外加吃饭喝饮料的费用都是爱歌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