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么？师姐。”

“你为什么……还敢提这件事？”女子的美丽的金色瞳中闪过了无比的愤怒，“你当初引诱我杀死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对不起。”

“你以为说这种话就够了？”女子愤恨的看着罗明。

“我不爱你，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你……你就不能……骗骗我吗？”女子近乎哀求的说。

“我从来不说谎。”罗明摇了摇头。

女子死死的盯着他那张决绝的脸，“……有些时候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

“我已经死了。”

“……”

第387章 主角上线了

面对师姐的突然沉默，罗明也没多想，只是稍微靠近了些，继续说道。

“现在的我只是段记忆，迟早会消散的。师姐，你又何苦对一段记忆这么执着？把我当成个死人，就这么难吗？”他揉了揉眉心，“我累了……”

“我不管！说自己死了、说自己只是记忆的都是你，跟我没关系。”女子像是要将罗明说的一切都反驳般，吼回去，“我只知道，你们是同一灵魂，你们就是同一个人！而且——”

她突然将双手抬起，伸.出来，一道光闪过，在她的怀抱里出现了位黑发少女，少女娇.小的身体正蜷缩在一起，正呼吸均匀的沉睡着。

——仿佛一只熟睡的猫咪。

“——在我看来，你们都同以前的自己没区别。”

那怀里抱着的，正是本应该随着世界崩灭而消失的罗小伊。

女子撩开小伊额前的发丝，轻抚着她的额头，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妹妹。

“你就不想，和伊文完成那次成为了遗憾的婚礼吗？”

“你我都知道，她不是伊文，她是……罗小伊。”罗明神色不变。

“不，她就是。”女子反驳。

“她不是。”

“她就是。”

“……兄妹是不能结婚的。”罗明放弃了与女子拌嘴，改口说了句。

“哼，兄妹？承认自己是哥哥？你终于承认……自己就是罗明了。”女子似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我何时否定过？”罗明像是厌烦了般摇摇头，“我本就是他的过去，我只是说……他不是我罢了。”

“……罢了，小明，我也不想和你玩文字游戏了。”女子像是放弃了般，低下头轻抚怀里罗小伊的脸颊，声音从她嘴里吐出，“既然现在你的记忆很全，那么是否记得我上回说过的话？”

“上回？”

女子叹了口气，“以现在来说，是不久前你在型月之界作为临时英灵降临时的master，那个小女孩的梦境里，我与你说的话。”

“梦境？那不是你从未来窥探过去的我吗？”罗明稍微回忆了下，“记得是……你说自己不是完整的，只剩下一半。”

“没错。是只剩下一半。”女子保持将沉睡的罗小伊搂在怀里的姿势，点了点头，“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没兴趣。”

“……”女子眼角似乎抽了抽，“因为，我对你的恨意分出去了。”

“我觉得你现在就ting恨我的。”罗明奇怪的看着她。

“不，现在的我只剩下想要等你归来的意志，恨意早就散去了。”

“你确定？”罗明探查了下自己转世的一些经历，有些不太信任。

女子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她顿时笑了笑，“看来，你终究还是不懂女人啊。那种闹别扭玩弄的东西如果算是报复，仇恨未免也太可爱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仇恨。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如果是我分出去的恶意遇见了你，想必……”

“分出去的恶意吗……”

罗明走到了女子身前，摸了摸她金色的发丝。

“最后……发生了什么吗？”

“是啊，当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变成两个了。”女子眼里闪过追忆之色，“我和她为了争夺你的‘格位’和残魂打了起来，虽然最终是她赢了，但我也因为巧合进入了‘第九格位’里，与‘神’融合了，并创造出了这片以一个维度次元为基础的、封闭的混沌世界……”

“……所以说，如果刚才你冲出去的话，有很大可能就会遇见那个疯女人了吧。”

她笑了笑，把自己的另一半形容为“疯女人”，究竟是自嘲还是其他什么呢？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你的……恶意吗？”

“对，我的恶意。那是你造就的，所以你必须负起责任。”女子看着她，像是要为眼前的男人套上枷锁，“不然持有八大‘格位’构成的究极之剑的她，迟早会打破壁垒，将你捉回去，到时候你就惨了。”

她严肃的说，“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你要重新取回自己的‘格位’。‘神’已经和你的灵魂绑定了，部分的‘形’则化作了这片次元混沌里无数的世界，你只需将每个世界纳于掌控下统合起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