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有不是第一个到达部室的时候的,只不过因为由比滨你几乎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到部室的那个人,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雪之下把自己的茶杯放到嘴边,小口地啜了一口,优雅地回复道。

虽然从不久前开始雪之下开始给我泡茶了,但是从今天的表现来看,给我泡茶似乎只是附带在给结衣姐或者比企谷泡茶的行动之下的附属产品,因为现在的她似乎并没有想要给我泡茶的意思。

“虽然由比滨这个平时你总是用在结衣姐身上的称呼用在我身上总觉得很别扭,但是如果不在意这些细节的话,我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从一年级的走廊来侍奉部教室,比二年级的走廊来侍奉部教室的距离要远,你的那种说法好像是说我做事十分拖拉一样,我要表示抗议。”

“啊啦,我并没有这么说,如果你自己这么理解了那我表示十分遗憾。”今天的雪之下,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祥和的气氛,就连小口小口啜茶的举动,都比平时要高雅了许多,没有了那种高傲的盔甲,这个家伙看上去就有种放下警惕让人抚摸毛发的猫的感觉了。

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向她询问一下从我进入教室开始就注意到的雪之下的座位旁边的那一只篮子了。

“虽然这个问题很冒昧,但是部长,你身边的那个篮子里,被布盖着的,里面好像还不断在蠕动的东西是什么呢?”

“抱歉,由比滨,我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这个篮子很平稳啊,里面并没有什么在‘蠕动’的东西呢!”雪之下的眉毛很快地抖动了一下,这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要做的就是很简单。

“等一下,由比滨,那是——”在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的准备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的时候,雪之下罕见地变得惊慌失措了起来。

“喵呜——”似乎是要把整个春天的慵懒全部融化进自己的这个叫声一样,侍奉部的教室里传来了一阵在这里并不常见的声音。

“呃——”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只看上去还是幼崽的白猫,恩,毛还是挺柔顺的,似乎可以抚摸一下,虽然我没有抚摸猫的经验,但是我有抚摸萨布雷的经验啊,啊哈哈!

“——不要碰卡姆拉!”雪之下的比平时尖许多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我的身边略过了一阵好闻的味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雪之下雪乃就已经把装着猫的篮子从我的身边拿走了。

喂,我是被当做什么吃人怪兽了吗?姑且我也是一个“猫”派哦!猫是一种比狗可爱的多的动物,我连萨布雷都可以友善地对待,对你的这只,恩,“卡姆拉”肯定更友善的好吗?

不过,卡姆拉这个名字,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耳熟呢?

“我不是很擅长给动物取名,然后想到了比企谷家的那只卡玛库拉,所以就叫这孩子‘卡姆拉’了。”似乎是意识到了我对这个名字的残念,雪之下的脸色有些发红地解释道。

比企谷家的那只猫吗?你应该只见过它一次吧?就把名字给记住了?你对猫到底是有多热爱啊!

“我倒是不介意你管你的猫叫什么啦,但是,部长,你确定把猫带到社团教室里来没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我的猫,我住的公寓是不允许养猫的。”雪之下的声音变得轻了一些,看上去很烦恼也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只猫是我在来教室的时候发现放在教室门口的,看上去就和没有人要一样所以我就把它带进来了。”

“喂喂喂,既然不是你的猫你就不要擅自给它起名字然后一副主人的样子把它护在你身后——我再强调一遍,在猫狗两党中我是猫党,我是不会对那只猫有什么伤害的!”

“我不是在担心你主动伤害到卡姆拉,我是在担心卡姆拉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氛会感到害怕,猫对敌意和恶意这样的负面情绪是最敏感的,它现在看着你的时候毛都有些竖起来了你知道了吗?”

为什么从来没有养过动物的你要发表这么一番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实际上狗屁不通的结论啊,就算那只猫真的被吓到了,也肯定是被你这个陌生人以主人的方式对待而感到恐惧了,就是这样。

当然,例行的,吐槽的话,和雪之下争辩的话是没必要说出来的。

“不过,部长,这只猫是被放在侍奉部门口的吧?还被放在这个篮子里,这就说明肯定是有人刻意把它放到这里来的。而有人拿过来的话,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捡到了走失的小猫但是又没法找到失主,所以让侍奉部来寻找;另一种情况,就是有人不想要这只猫了,所以想让侍奉部帮忙找一个新的主人吧?”

“恩,没错。”雪之下点点头,随后把那只被她成为是卡姆拉的猫轻轻地从篮子里拿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说道,“我觉得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如果是前一种情况的话,一般来说会直接送给遗失动物照管所之类的地方不是吗?”

“就算是后一种情况的话,遗失动物照管所一般也是最好的选择吧——不过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就是了,所以我们也把这只猫交给那些专业人士吧?”